道的都知道,干吗这么遮遮掩掩的。况且,昨晚他叫得那么大声,我在隔壁院子里都听到了。”
伊华然闻言脸更红了,抬脚走了出去,不打算再搭理黄莺。
黄莺见状急忙追了上去,道:“哥,等等,你带银子了没,我可没带银子。”
“带了。”伊华然无奈地说道,真是拿她没办法。
两人坐上马车,黄莺好奇地问道:“哥,京都现在什么形势?齐方宇和齐方玖还在牢里吗?”
在平远那一年,他们刻意屏蔽了京都的消息,对此一无所知。
今早起床前,伊华然确实与齐方岑聊过此事,如实说道:“齐方宇还在牢里,齐方玖被放了出来。”
黄莺越发好奇,道:“为什么?是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八皇子死了。”
“八皇子死了?什么时候的事?”黄莺怔了怔,随即问道:“这事与齐方宇有关?”
“半年前。八皇子是被慎嫔害死的。”
“慎嫔?那不就是……”黄莺惊讶地瞪大眼睛,紧接着问道:“她不是病了吗?还被囚禁在依兰宫,她是怎么做到的?”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明月掌管后宫这么多年,在各宫安插暗桩是轻而易举的事,尤其是那些育有皇子的宫妃身边,一定会安插暗桩,这些人通常都是心腹,而且隐藏得很深,极难发觉。”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想救齐方宇。”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受齐方宇的牵连,高家倒了,林家也倒了,想救齐方宇出来千难万难。若这时再有人在她耳边吹吹风,说皇上有意培养八皇子为继承人,你说她会怎么想?”
“杀了八皇子。”黄莺瞬间明白了伊华然的意思,道:“皇上只剩下三个皇子,齐方宇、齐方玖和齐方珍,如果齐方珍死了,那就只剩下齐方宇和齐方玖。为了齐国的将来,皇上不得不将人放出来。可就算齐方珍死了,不是还有齐方玖吗?她怎么就肯定皇上会将两人都放出来,而不是单放齐方玖?”
“因为她要将杀害齐方珍的罪名嫁祸到宜嫔身上。”伊华然叹了口气,道:“如果事成,那齐方玖也不再是齐方宇的威胁。”
德妃王玉书被齐方玖牵连,被降了位份,变成了宜嫔。
黄莺闻言恍然大悟,随即追问道:“那是哪里出了错,让事迹败露?”
“暗桩反水了。”
黄莺眉头微蹙,道:“暗桩既然肯动手,那就是做好了死的准备,这连死都不怕,又为何会反水?”
“不怕死,不等于受得住刑罚,锦衣卫的诏狱可不只是用来吓唬人的。”
黄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在她耳边吹风的人是谁?这件事背后可有平阳王府的影子?”
黄莺很聪明,她能想到这些,伊华然一点也不意外,道:“背后推手就是他们。”
黄莺接着问道:“是他还是他们?”
伊华然如实说道:“是他,他走之前便做了布置。”
“这心机真是深沉得可怕!”黄莺忍不住感叹,却又担忧道:“哥,你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想算计你,咱们真的防不胜防。”
伊华然安抚地笑笑,道:“这次我信他。”
“但愿他是真的悔改。”黄莺忍不住叹了口气,犹豫片刻,问道:“那慎嫔怎么样了?”
“被赐死了。”伊华然讥诮地笑笑,道:“用自己的命给他人做了嫁衣。”
“死了也好,省得受罪。”黄莺微微蹙眉,她不是齐方晴,对高明月没什么感情,“现在齐方玖成了太子的最佳人选,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嗯,前不久刚大婚。”
“大婚了?和谁?”
“现任内阁大学士的女儿郑玉娇。”
“之前的那个未婚妻呢?”
“死了,据说是病逝。”
黄莺一听伊华然的语气,便知其中有猫腻,道:“应该是被病逝吧。”
伊华然嘲讽地笑笑,道:“这就是皇权,人命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哥,你说我如果回去,皇上会怎么处置我?”
伊华然挑眉,道:“回去做甚,怕我养不起你?”
黄莺如实说道:“做回公主,至少能给你做后盾,让齐方岑有所顾忌。”
“不需要。”未免黄莺自作主张,伊华然警告道:“八皇子刚死,你如今的处境很尴尬,就算想回去,也得等这件事翻篇。”
“不回就不回,反正有哥养我。”黄莺挽住伊华然的手臂。
两人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车外紧接着传来鹭的声音,“公子,我们到了。”
伊华然掀开车帘瞧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随心成衣铺的招牌,当初他虽走了,成衣铺却一直在营业,有平阳王府的照拂,再加上伊华然留下的衣服设计稿,生意一日比一日好,在京都打出了名堂,如今的营收可谓是日进斗金。不过他这次来,并没有亮明身份的打算,普通人是不知道随心成衣铺的幕后老板,只是那些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不想打草惊蛇。
两人相继下了马车,随即朝着成衣铺走去,虽然不年不节,店里的生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