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齐方岑下意识地抬手,又急忙放下,道:“都这么久了,早就好了。”
伊华然见状眉头微蹙,道:“过来。”
“真的好了。”齐方岑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过来。”
听伊华然的语气不对,齐方岑心头一紧,乖乖地走了过去。
“手。”
齐方岑听话地伸出手,被伊华然握住,手心有不少擦伤,应是长时间握缰绳所致,手背有不少烫伤的红痕,因为没好好处理,已经留了疤。
伊华然的心疼了起来,眉头越皱越紧,“去把老余叫来。”
“华然,都是些皮肉伤,没什么妨碍,你别担心。”
伊华然抬眸看过去,道:“若我伤成这样,你担心吗?”
“担心。”齐方岑老老实实地点了头,紧张道:“华然莫气,你的身子不能动气,我这就去叫人。”
伊华然松手,齐方岑急忙去叫人,很快余明磊便被叫了过来,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黄莺。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床前,问道:“哥,是不是这个混账又气你了?”
昨日黄莺便见了齐方岑,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好在余明磊及时出来劝架,否则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黄莺不在乎齐方岑经历了什么,她只在乎伊华然的感受,这段时日让她看清了伊华然对齐方岑的感情,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明白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齐方岑真的如他所说,甘愿放下一切,陪伊华然浪迹天涯,她可以接受他。如果齐方岑又在算计,她这次一定杀了他,绝了这个后患。
伊华然瞧她一副随时找人干架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道:“不是,我叫老余过来,是想让老余给他把把脉,瞧瞧手上的伤。”
黄莺转头瞧了齐方岑一眼,没好气道:“给他瞧什么伤?”
伊华然看向余明磊,道:“老余,他脸色不好,给他把把脉。”
“好。”余明磊看向齐方岑,道:“世子,这边请吧。”
齐方岑点头,跟着余明磊来到软榻前,伸出手让他把脉。
“黄莺,给我打点水来,我还没洗漱。”
“好。”黄莺警告地瞪了一眼齐方岑,无声地说了句‘你给我老实点’,齐方岑则回了她一个‘懒得搭理你’的眼神,黄莺那火暴脾气,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伊华然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黄莺。”
“这就去。”黄莺这才脚步一转出了卧房。
齐方岑看向伊华然,好看的凤眸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伊华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可齐方岑的视线就好似黏在他身上似的,让他实在看不进去,一页看完竟不知看了什么。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黄莺端着水走了进来,“哥,水来了。”
伊华然长出一口气,将手里的书放下,在黄莺的帮忙下洗漱了一番。而余明磊也在这时收回了手。
伊华然出声问道:“老余,他的身子怎么样?”
“世子的身子确实有些亏损,不过并不严重,只需调养上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伊华然点点头,看向齐方岑,“若你留下,还需换个名字。”
齐方岑想了想,“就叫方奇吧,华然还叫我阿岑。”
伊华然没接话,“老余,你给他瞧瞧手上的伤,那些烫伤落下的疤,是否还能去除。”
余明磊仔细瞧了瞧齐方岑的手,道:“这些都是新伤,每日按时涂抹祛疤膏,最多一月便能去除。”
伊华然看向齐方岑,叮嘱道:“待会儿去跟老余拿药膏,记得每日涂抹。”
“好,都听你的。”齐方岑乖顺地点点头。
“都听你的。”黄莺撇撇嘴,“惯会讨巧卖乖,装模作样。”
齐方岑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伊华然,“华然,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那几日我学了不少菜,不像某人,连饭都不会做。”
黄莺嘲笑道:“还学了不少菜,你不就只会熬粥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齐方岑邪睨着她,“我会熬粥,你会吗?”
黄莺不服气地怼回去,“不就是熬粥嘛,你瞧不起谁呢!”
“呵。”
齐方岑极为不屑的语气,让黄莺瞬间炸毛,“今儿早上我做饭,谁也不许帮忙,我要让某些人瞧瞧,到底谁不会做饭!”
黄莺说完,转身出了卧房。
齐方岑压根没将黄莺的话放在心上,道:“华然,早上喝皮蛋瘦肉粥,可好?”
这两人一个是心机深沉的世子,一个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如今却像两个争糖吃的孩子,伊华然只觉得头疼,“吃什么都成。”
“好,我这就去做。”齐方岑说完也走了出去。
伊华然捏了捏眉心,苦笑着说道:“老余,你去瞧着点,别让他们把厨房拆了。”
“公子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开怀了。”
伊华然一怔,有些讪讪地说道:“说到底我也是个俗人,嘴里说放下了,其实心里……”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想要的东西自然要拼尽全力去争取,期间也许会遍体鳞伤,至少不会后悔。”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