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窗上被割开的十字,是为了将香伸进房内,所以那香有问题。”
伊华然并未接话,而是继续说道:“胡光耀和刘明辉的致命伤都是刀伤,那把刀就握在刘明辉的手里,他们三人都挣脱了绳索,看绳子的断口应是用刀隔断的。”
“他们三个被押下去时,手脚皆被捆住,身上的东西也都被搜了出来,不可能藏着把刀。这把刀应该是有人暗中给他们的。还有你发现的香,应该是有迷幻的作用,激发他们心中的仇恨,让本就不和的两人大打出手,同归于尽。胡勇眼看着两个儿子齐齐毙命,悲痛之下选择自缢。”
“多半是。”
“那你为何离开,不继续调查?”
“县令大人有意赶人,我再继续待下去,便是不识趣。”
“他赶人?”黄莺的眉头皱紧,回头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道:“你能帮他破案,他却要赶人,难道他们父子三人是……”
伊华然转头看了她一眼,警告道:“祸从口出。”
黄莺听懂了伊华然的话,道:“你这是不想管了?”
伊华然不答反问:“我们是什么人?”
黄莺被问得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人命关天啊。”
“如今我们只有两人,且是见不得光的人,而他是一县之主,你觉得我们的话说出去,有几人会信?况且,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根本没有证据。”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若你亮明身份,我们便可直接插手此事,你可愿意?”
如果他们亮明身份,齐方岑定然会找上门,那他们的逃跑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你在窗外草丛里找到的香,如果能证实是迷幻香,不就有证据了吗?”
“我们两个都不懂医术,无法辨别那香是何作用,甄别的方法无外乎找个大夫来,若他真是幕后凶手,会这般轻易让我们证明那香是迷幻香?”
“直接把香点了,不就清楚是否为迷幻香了吗?”
“找到的香很短,怕是还未发生效果,便已经燃尽。更何况是在窗外草丛找到,并非在屋内找到,有的是漏洞让他们钻。”
听伊华然这么说,黄莺便明白他已将一切想通透,“那你到底什么打算?”
“回万平,找老余。”
“找老余?你不是把那香……”黄莺随即反应了过来,道:“你留了?”
伊华然并未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黄莺嘿嘿笑了两声,脚步轻快地跟上。
伊华然去见了胡玉文,又和孙伟轩告了别,这才离开了胡府,去了张府。和张振平一阵寒暄后,伊华然便将随心成衣铺和工坊卖给了张振平,原本他只要五千两,张振平非塞给他六千两,让他再写两幅字给他。无奈之下,伊华然只能提笔写下两幅字,一幅行书,一幅楷书,张振平这才志得意满,放他离开。
两人没有耽搁,骑马赶回平远,在申时末回到平远。伊华然牵着马走在街道上,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
店小二见状急忙上前招呼,道:“两位客官可是想用饭?”
伊华然点点头,“可有地方拴马?”
“有有有,咱们酒楼后面有马厩,不仅可以拴马,还有上好的草料。”
“嗯,用最好的草料。”
店小二将两人的马接了过去,笑着说道:“您二位放心,小的一定将您的马照料好。”
店小二牵着马走了,黄莺走上前,奇怪地问道:“为何不回去用饭?”
伊华然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来到柜台前,问道:“掌柜,可有雅间?”
“有。”掌柜招呼了一声,便有人上前,带着两人上了二楼。
待进了包间,伊华然很快便点完了菜,黄莺再次问了方才那个的问题。
“怕有尾巴。”伊华然淡淡地回了一句。
黄莺脑海中闪过孙耀辉的脸,随即认同地点点头,“确实该小心点。”
“你觉得胡勇三父子为何被杀?”
黄莺一怔,随即答道:“还能为何,当然是为了灭口。”
“所以他们谋财害命,是受人指使。”
“是啊。”黄莺有些不明白伊华然为何要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怎么了?”
“当初李维真说幕后黑手是胡光耀和孙志恒,而孙耀辉则替孙志恒开脱,若他才是幕后黑手,为何要这么做?把罪名栽赃给孙志恒不好吗?”
黄莺想了想,道:“可能是孙志恒在老百姓心中的分量太重,他清楚说孙志恒谋财害命无人会信,这才改变了主意,替孙志恒开脱。”
“这里是胡府,人多眼杂,还不在他的地盘,在这里动手是否太大胆了些,待把人带回衙门再动手,是否更保险一些?”
“昨日胡府闹出那么多事,足以证明胡府有多乱,就算发生杀人的事,也在情理之中。若他们在衙门里出了事,那才是真说不清。”
伊华然点了点头,道:“不错,很聪明。”
黄莺一怔,随即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也不想想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伊华然挑了挑眉,道:“那你可有想过,若这幕后黑手是孙耀辉,他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