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 母亲,外祖父正等你们呢,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是啊, 姑姑、姑父,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胡鹏宇跟着帮腔。
“夫人, 有什么事,还是等见了岳丈大人再说吧。”
胡林秀点头, 众人一起往清晖园走。
伊华然本打算就此离开, 却被胡玉文拦了下来, 想着这桩案子到底是因他而起, 便暂时留了下来,等将所有事交代清楚,再回万平。
孙耀辉和胡林秀相继进了正房,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上首的孙玉文, 以及旁边坐着的胡永志。两人上前,行礼道:“女儿(女婿)见过父亲(岳丈大人)。”
胡玉文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道:“来了就好, 坐。”
孙耀辉与胡林秀又和胡永志打了招呼,这才相继坐了下来。
胡林秀率先开了口, 关切道:“父亲,您的脸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胡玉文一想到胡勇的背叛,就感觉怒气上涌,道:“识人不清,枉我沉浮朝堂十数载,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何这么说?”
“唉!”胡玉文心中气闷,只觉颜面扫地。
胡林秀见状看向胡永志,问道:“二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胡永志看了一眼胡玉文,见他没有阻拦的打算,便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竟发生了这种事?”胡林秀震惊地看向胡玉文。
胡玉文有四个儿子,长子胡志勤、二子胡永志、长女胡林秀是正室纪敏所生,三子胡光耀是妾室刘怡所生,四子胡青屏是妾室高兰所生。纪敏与刘怡已死,现在只剩下高兰还在。只是这高兰每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极少露面。
“孽障!真是孽障!”胡玉文被气得涨红了脸。
胡林秀出声劝道:“父亲,您身子不好,可千万别动气。”
胡玉文看向孙耀辉,道:“李家灭门案是胡勇所为,胡光耀和刘明辉是从犯,他们现在就关在柴房,你派人把他们押回衙门吧,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孙耀辉起身,表明态度,“没想到竟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岳丈大人放心,我一定秉公执法。”
“这次多亏了无名,若非有他,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活都两说。”孙玉文转头看向伊华然。
伊华然见孙玉文点了名,不能再当背景板,上前一步,行礼道:“无名见过知县大人,见过夫人。”
“无名?”孙耀辉打量着他,“这不是孙亮吗?”
之前伊华然虽然去过衙门,却并未见过孙耀辉,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见。
胡林秀打量着伊华然,道:“这就是易容术?”
伊华然笑了笑,道:“大人见谅,为了瞒过胡勇,我只能易容成孙亮的模样。”
“原来如此。”孙耀辉起身说道:“上次余衍林勾结清风寨劫掠军饷一事,也是多亏了你帮忙,我们一家才能安然无事。只是你走得匆忙,我未能有所表示,如今你且受我一礼。”
说着,孙耀辉便弯腰行礼,伊华然急忙上前搀扶,道:“孙大人言重了。我与孙兄是好友,帮他是应该的。”
孙耀辉转头看向孙伟轩,见他一脸骄傲,不禁有些好笑,道:“这孩子能有你这么个朋友,也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伊华然又与孙耀辉寒暄了几句,便直接进入正题,“当初我问过李维生一家,他们说幕后主使除了胡光耀以外,还有师爷孙志恒。”
“师爷?”孙耀辉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笃定地说道:“这不可能!孙师爷除了每月的月俸,从不多拿一文钱,多少人拿着钱求他办事,都被他轰了出来,要说他谋财害命,我坚决不信。”
“莫说大人不信,我亦不信。”孙林秀也跟着附和,“无名,你是不知他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吃的是清粥小菜,整日不见荤腥,一家人个个面黄肌瘦。穿的是粗布麻衣,每件衣服都打了补丁,冬日连炭火都点不起。但凡有个人生病,都得借钱看病吃药。可即便过得这般清苦,孙师爷也未曾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更遑论谋财害命。”
“我并非不信大人与夫人的话,只是李家平日里仗的就是孙师爷的势,他们又说是孙师爷在幕后主使,总要查一查。”
孙耀辉认同地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没错,既然有嫌疑,那便秉公查办,相信清者自清。”
就在这时,门外有管事进门,回禀道:“老爷,镇上耆老过来请老爷主持元宵灯会。”
胡林秀出声劝道:“父亲,您脸色不好,还是推据了吧。”
胡玉文思量了思量,道:“那便由永志与耀辉一起去吧。”
胡永志与孙耀辉对视一眼,倒没什么异议,起身说道:“儿子(女婿)遵命。”
孙伟轩看向伊华然,提议道:“无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胡玉文看向一众小辈,脸上多了丝笑意,道:“去吧去吧,你们这些小辈难得聚在一处,出去玩吧。”
伊华然见黄莺一脸期待,应声道:“成,那就去凑凑热闹。”
伊华然和黄莺各自换了衣服,拎着府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