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方才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黄莺并未听清,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黄莺的声音似乎刺激了齐方岑,他攥紧伊华然的手,将地上的匕首往他手里塞,“华然,既然能重来,那你也杀我两次吧,这样我们之间的阻碍就没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伊华然将匕首扔到一边,将濒临崩溃的齐方岑抱紧,苦笑道:“齐方岑,你赢了,我跟你回去。”
方才面对失去时的恐慌和心痛,真实地告诉他,他爱着齐方岑,既然爱着,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样彼此折磨太痛苦了。
齐方岑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伊华然的身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看着相拥的两人,黄莺忍不住松了口气,这场苦情戏终于是落下帷幕了,又隐隐有些担忧,齐方岑爱得这般疯魔,难保伊华然不会受伤,所以她不能离开京都,要时时刻刻看着才行,一旦发现齐方岑伤了伊华然,可以马上带人跑路。
枭吩咐鸠拿了纱布和伤药,伊华然帮齐方岑包扎了伤口,他的眼睛就好粘在了伊华然的身上,伊华然去哪儿,他就看向哪儿。若不是伊华然严令他在软榻上坐着,他就不只是看着,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黄莺好奇地探头往里瞧,迎来的是齐方岑凶狠的眼神,杀意尽显,完全不掩饰。黄莺觉得若不是伊华然在场,齐方岑能马上杀了她。
黄莺见状立马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状,跑到伊华然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然哥哥,他瞪我,他想杀我!”
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看到的却是清澈又无辜的眼神。
齐方岑扯住他的另一只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华然,我没有,是她冤枉我。”
黄莺见他变脸速度这么快,气得朝他竖起了拇指,随后又夹着嗓子道:“然哥哥,既然今儿走不了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成。华然是我的世子妃,要回也是回平阳王府。”
“那是以前,现在他是我的人!我的定情信物,他都收了,现在就在脖子上戴着。”黄莺说着,伸手拽出了那块玉坠。
齐方岑将玉坠拽了回去,道:“这是华然给我的玉坠,为何会到你手上?”
“你们俩够了!”伊华然甩开两人的拉扯,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们,道:“再胡闹,都一边待着去!”
黄莺瞪了齐方岑一眼,道:“你可是跟我出的公主府,若是不跟我回去,定会引人怀疑。”
“华然在公主府不过是个调香师,你随意找个由头就能蒙混过关,没人会在意。”
“我就不!”黄莺后悔了,她就不该帮他。
“你……”
“好了。”伊华然打断两人斗鸡似的幼稚行为,转头看向齐方岑,道:“最近我要留在公主府。”
“不成!”齐方岑下意识地反对。
伊华然眉头微蹙,道:“你方才可是答应过,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会干涉,这才多久就忘了?”
“华然,你……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齐方岑很是在意他们两人的关系,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伊华然瞧了齐方晴一眼,郑重道:“可以生死相托的人。”
‘生死相托’这四个字很重,齐方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齐方宇的妹妹,你们怎么会……”
“等以后找个机会,我再跟你解释。你只需知道,若是在齐方宇与我之间选一个,她一定会选我。”他和黄莺的来历是秘密,尤其是黄莺。
“然哥哥最是明白我的心意。”黄莺得意地看着他,嘴角勾着笑,还故意往伊华然身上靠了靠。
“怎么可能?”齐方岑心里的嫉妒之火又燃了起来,“华然,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若今日你没出现,我们已经离开京都,这就是她的选择。”
黄莺得寸进尺地挽住了伊华然的胳膊,道:“为了然哥哥,我可以抛弃一切,跟着他远走高飞,你能吗?”
黄莺往齐方岑心里捅刀子,有伊华然在,他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嗤笑道:“恋爱脑!”
黄莺和伊华然都是一怔,面色古怪地相互对视一眼,这确定不是在说他自己吗?
伊华然解释道:“我们离开京都,是为了避免她被送去和亲,现在走不了了,便只能想办法阻止,所以在和亲人选定下之前,我要留在公主府。”
“破坏和亲而已,华然不必住在公主府。”余明磊走了,又来了个黄莺,尤其两人还曾想一起私奔,齐方岑怎能放心得下。
伊华然摇摇头,道:“不只是和亲,她身边到处是眼线,我得帮她将公主府清扫干净。”
“这也不必……”
“我主意已定。”伊华然打断齐方岑的话,直接做了决定,“等和亲的事解决了,我再回去。”
齐方岑生怕伊华然反悔,不敢再多说,大不了他也乔装打扮入住公主府,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监视她,获取齐方宇和高明月的消息。
想到这儿,齐方岑松了口,道:“好,都听你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禀,“主子,骁王来了。”
众人心里一紧,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