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壮,妥妥一个蛮横霸道的纨绔子弟,与之前的彬彬有礼形成鲜明对比。
“你……”门房不敢置信地看着伊华然,他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无权无势,靠着微薄收入支撑全家开支的平民百姓,在那些权贵人家眼中,就如地上的蝼蚁,想杀也就杀了,只要稍微用点钱,便能将这事摆平。
“一炷香后,你会七窍流血而亡。”伊华然的眼神冷了下来,道:“若不想死,就跟我说实话。”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是草菅人命!”
伊华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道:“那就等死吧。”
门房见他说走就走,顿时慌了,急忙追了上去,却被鹰一脚踹翻在地。门房大声喊道:“你不能走!我要告你,去府衙告你!”
见伊华然脚步不停,门房爬起来跑向顾长志,道:“先生救我,我不想死,先生救我!”
顾长志虽不赞同伊华然的做法,却看明白了他的用意,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无权无势又无钱,救不了你。”
眼看着伊华然已经走远,门房不敢再拖延,大声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公子饶小人一命!”
伊华然顿住脚步,却并未转身。
门房见状急忙跑了过去,跪在伊华然身边,道:“公子,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求公子饶小人一命。”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若不说实话,死。”
伊华然的语气很淡,眼神却冷得让门房心底发颤,本能地吞了吞口水,道:“不敢,小人不敢。”
“说。”
“这几日确实有人打听过谢信的消息,只是学院里的学生很多,谢信又是新来的,小人并不认识,不过小人留了心,稍一打听,便知晓了谁是谢信。”
“对方是谁?”
“是……”门房神色间浮现畏惧之色,道:“公子,若小人说了,他们不会放过小人。”
伊华然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他,“若你不说,现在就得死。若你说,便还有点时间留给你跑路。”
门房的身子一僵,犹豫片刻,道:“是、是将军府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伊华然淡淡地回道:“谢信是被将军府的人劫走了?”
“是。”门房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小人错了,小人是猪油蒙了心,才做了错事,公子饶命!”
得到想要的答案,伊华然转身就走,门房见状急忙喊道:“公子,小人都说了,求公子饶命啊!”
“你没中毒。”伊华然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消失在了书院。
门房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手心依旧漆黑一片,慌忙起身,想要去追,却被顾长志拦了下来,道:“他没骗你。”
“可小人的手心……”门房抬起手给顾长志看。
顾长志瞥了一眼,道:“你可感觉身体有丝毫不适?”
门房仔细感受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他方才只是诈你。”顾长志给出结论。
门房听得一阵无语,可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顾长志接着说道:“你被辞退了,走吧。”
门房羞愧地垂下头,给顾长志磕了一个头,便起身离开了。即便顾长志不辞退他,他也不敢再待下去,必须尽快离开京都。
顾长志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厮,道:“去问问谢信是谁家的人?”
“是,先生。”
“将军府的人怎会行劫持一事?”顾长志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随即眼睛一亮,呢喃道:“谢信姓谢,莫非是……那这个尹公子又是谁呢?为何自称谢信的兄长?”
伊华然上了马车,鹰坐上车辕,有些迟疑地说道:“公子,我们是否回王府,将此事禀告主子?”
“不必,直接去将军府。”
“可……”不待鹰说完,便见几人纵马而来,领头的正是易容成枭的齐方岑。他急忙跳下马车,提醒道:“公子,主子来了。”
伊华然一怔,随即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马上的齐方岑,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这人比狗皮膏药还黏人。齐方岑下了马,将缰绳扔给身后的影卫,紧接着上了伊华然的马车。
伊华然见他进来,略带责怪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好了?竟还骑马!”
齐方岑凑到伊华然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只坐了半边屁股,方才急着过来,并未感觉到疼,现在只感觉火辣辣地疼,委屈道:“我这不是着急嘛。”
见他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伊华然掏出帕子递给他,无奈道:“我是出来办事,你着什么急?”
“疼。”齐方岑没接帕子,而是把脑袋凑了过去,还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伊华然既好笑又无奈,拿着帕子给他擦汗,“疼也是活该!”
齐方岑心中欢喜,眉眼间都是笑意。
“还笑?”伊华然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看来是疼得轻了。”
明明齐方岑比他大好几岁,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子,这恋爱谈的,像是在带娃。伊华然在心里吐槽着。
马车缓缓动了,齐方岑趴在伊华然腿上,问道:“谢信呢?”
伊华然给他理了理被风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