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怎能算一双人?”
面对如此深沉的爱,伊华然感觉有些窒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不愿再争辩什么,低头吃起了饭。饭菜寡淡,心情沉闷,伊华然仅是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起身说道:“我有事回秋风园,过会儿回来。”
“有事吩咐他们去做,你……”
“我是囚犯吗?”伊华然打断齐方岑的话,烦躁地看过去,“若是,我不该待在这儿,我该去地牢。若不是,我为何一点自由都没有?”
“今日分明是你做错了事……”委屈迅速在齐方岑眼中积蓄。
伊华然见状喉头发紧,心情却越发烦躁,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东厢房。
于海就在门口守着,隐约听到里面有争吵声,见伊华然开门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伊华然并未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于海见状心里一惊,伊华然素来待人温和,还从未这般对人不理不睬,看来是真的动了气。他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去,瞧见齐方岑正呆呆地坐在桌前,狭长的眼尾泛着红,好似在……哭。
这样的认知让于海一怔,不由自主地顿住脚步,无论是在京都,还是在辽东,还从未见齐方岑如此脆弱过。他犹豫半晌,还是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主子,您没事吧?”
过了好半晌,也不见齐方岑开口,于海正犹豫着要不要退下,就听齐方岑轻声说道:“于海,想要留住一个人好难!”
于海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齐方岑生在皇家,自小就是父母手中的宝,金尊玉贵地养着,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除了齐璟,他还从未向谁低过头。可自从遇到伊华然,一切都在悄然改变着,他的骄傲一点一点被剥离,如今两眼含泪的他仿佛跌进了尘埃里。
“主子,公子对您有情,他不会离开您的,您别胡思乱想。”
‘有情’两个字,让齐方岑阴郁的心情缓和了些许,却依旧觉得委屈,“今日分明是他的错,可他说走就走。”
于海斟酌了片刻,试探地问道:“主子,公子素来好脾气,今日却罕见地动了气,您可是哪里说错了?”
齐方岑回想方才两人的对话,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于海见状忍不住提醒道:“主子,公子与其他人不同,好似只对银子感兴趣,一有机会就想着赚银子。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那银子就和白纸一样,说舍弃就舍弃。所以公子的逆鳞就是他的底线,您若想和公子长相厮守,还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为好。”
齐方岑有些讶异地看向于海,没想到他竟对伊华然这般了解,“我若不试探,又怎知他的底线在哪儿?”
“主子,公子是男子,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您瞧谁家男子不出门,整日待在家里?您不能总限制公子出府,这样只能将公子越推越远。”
对于齐方岑限制伊华然出府这件事,于海打一开始就觉得不妥,只是没敢说。一是因为伊华然有前科,齐方岑唯恐他再逃。二是因为伊华然太好,相貌好,气质好,文采好,任谁与他接触,都会被他吸引,于海也觉得放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可如今他们因此闹了矛盾,便不能不重视。
“我不放心。”沉默许久,齐方岑只说了这四个字。
“别说主子不放心了,就是奴才也不放心,但咱们不能因小失大。万一公子因此彻底恼了,下定决心离开您,以公子的聪明,咱们怕是留不住,到时去哪儿找去。”
齐方岑想到今日伊华然在将军府的所作所为,深知于海说得没错,若伊华然当真要走,他真有可能留不住,“那我该怎么做?”
“放手……”
“不可能!”不待于海说完,齐方岑便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眼中有风暴在凝聚,“我绝不可能放手!”
于海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奴才不是真让主子放手,奴才说的是,主子不要再限制公子出府的时间,稍稍给他一点自由,待公子对您的感情深些、再深些,自然不会再整日想着出去。”
齐方岑眼中酝酿的风暴慢慢消散,移开视线,陷入了沉思。
于海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抚了抚胸口,让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过了许久,齐方岑方才开了口,“把饭菜撤了吧。”
“是。”于海没有多问,招呼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伊华然回秋风园时,余明磊和谢信正吃着晚饭,见他回来,有些讶异。
“公子可用了晚膳?”余明磊出声问道。
“吃过了,你们吃你们的,我回房了。”伊华然回了一句,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卧房。
余明磊察觉不对,转头看向谢信,道:“你先吃,我过去瞧瞧。”
“好。”谢信乖巧地点头,心中难免担忧。
伊华然刚躺下,就听到敲门声,犹豫了一瞬,道:“进来。”
见余明磊进来,伊华然撑起身子,靠坐在床上,“找我有事?”
余明磊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道:“公子脸色不好,我来给你把把脉。”
“我脸上这么重的妆,你是从哪儿看出我脸色不好的?”伊华然有些失笑,却还是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