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乱了,身子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伊华然才放开了齐方岑,在他的身侧躺下。
齐方岑挪了挪身子,窝进他的怀里,“华然,再忍忍,快了。”
伊华然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道:“我方才说的是真心话,这种事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可有可无吗?齐方岑错开的眸光闪过阴霾,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察觉到齐方岑的情绪不对,伊华然转移话题道:“明日便是秋闱开考的日子,你说禹王打算何时动手?”
齐方岑也没纠缠,顺着他的话回答道:“今日与我会面时,他曾说起秋闱一事,我猜测应该就在这几日。”
“此次秋闱的主考官是宋阁老,副主考是禹王,皇上是有心让两方人马共同参与其中,以求秋闱能顺利进行。”
“秋闱乃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皇上自然不想出事。”齐方岑握住伊华然的手把玩着,讥讽道:“奈何他的好儿子不想顺他的意。”
伊华然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视线落在交叠的手上,有种说不出的美感,让他又一瞬间的晃神,“皇上的病情如何?”
“皇上的身子三年前就该垮了,只是被许多珍贵的药吊着,让他有了可以恢复的错觉。”齐方岑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神情虔诚,好似在对待什么珍宝,“若他能静心修养,还能撑上个几年,奈何他以为自己龙精虎猛,不间断地宠幸宫妃,身子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
温润的唇吻在指尖上,伊华然感觉有些痒,下意识缩了缩,却并未收回手,“这般说来,他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
伊华然回想剧情,原书中齐璟应该死在五年后。
齐方岑抬头看向伊华然,问道:“毒药准备好了吗?”
伊华然抽回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道:“这是老余给我的。”
齐方岑接了过来,打开瓶塞打算倒一粒出来看看,却被伊华然拦了下来。
“这是毒药,能不碰就不要碰。”
听他语气中的关心,齐方岑心中欢喜,将瓶塞盖上,随手放在枕头下面。
“方才回来时,遇到有人惊马,便让鹰现身救了人,这才回来晚了些。”伊华然这么说一是为了解释,二是为了引出话头。
“惊马的是谁?”齐方岑很聪明,瞬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趴在伊华然身上,歪着头看他。
伊华然如实答道:“是将军府的小姐。”
齐方岑眸光闪了闪,道:“谢家小姐?”
伊华然点点头,“是,与谢信长得有几分相像。”
“据闻那谢家小姐生得貌美,又温婉贤淑,可为真?”
“长得……”伊华然下意识地想要回答,却在话说出口后,反应了过来,果然看到了齐方岑眼中的不悦,“她长得貌不貌美,是否温婉贤淑,跟我并无干系,我只在意将军府与谢信的关系。”
这人真是狡诈,他差点掉进坑里。
齐方岑并未因此作罢,继续问道:“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伊华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笑着说道:“那我可得好好打量打量。这眼睛……她是圆眼,你是凤眼;她是柳叶眉,你是剑眉;她是……”
不待他说完,齐方岑便气恼地咬上他的唇,说是咬,却不舍得用力。伊华然佯装吃痛,发出‘嘶’的一声。
齐方岑急忙松口,担忧道:“伤着了?”
伊华然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你怎舍得伤我。”
齐方岑被亲得一怔,脸色泛起红晕,“华然眼中只能有我,不能有旁人。”
伊华然挑挑眉,“阿岑的意思是想让我目中无人?”
“其他人皆是过客,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齐方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了戳。
伊华然捉住他的手,好笑道:“你这未免太霸道了些。”
“我不管旁人,但你只能是我的!”
“我与那谢家小姐仅是打了个照面,阿岑这也吃醋?”
“若非仔细打量,又怎知她的眉眼?”齐方岑眉头皱紧,道:“那谢家小姐还未婚嫁,见到华然定然芳心暗许……华然可曾自报家门?”
“我只说我姓尹,其他并未多说。”见齐方岑的眉头越皱越紧,伊华然无奈地解释道:“人家姑娘都自报家门了,我若不说点什么,会被人说不知礼数。”
“一女子面对陌生男子,非但不避嫌,反而自报家门,这分明是对你图谋不轨。”
“她只是想报答我,这才自报家门,是为尊重。”见他如此反应,伊华然心里暗自苦笑,有些犹豫是否告知他与谢敏的约定。
“你在正事上聪明绝顶,为何在情事上反应如此迟钝?”齐方岑的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不就是在说他情商低吗?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我既已答应与你在一起,便不会再与其他人纠缠不休。待改日去将军府,若察觉谢小姐对我有意,我直言已娶妻便是。”
“你还打算登门将军府?”齐方岑何等聪明,很快便抓住了伊华然话中的重点。
与聪明人说话省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