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是,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把他们拖下去。”
伊华清没再逗留,转身朝着伊新的院子走去。待来到书房,听闻伊新不在,便又回了自己的院子。可不等他坐下,便听到外面一阵吵嚷,仔细一听是伊华平的声音,定是他拉着柳慧过来找他麻烦。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伊华平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的正是柳慧,虽然她对伊华平如此粗鲁的动作也有不满,却只是微微皱眉,并未多说什么。伊华平趾高气扬地走进来,看着伊华清的眼睛里尽是挑衅。
“伊华清,你竟敢囚禁我,丝毫不顾及兄弟情谊,实在可恶!”伊华平转头看向柳慧,道:“娘,你要为我做主,今日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柳慧眉头皱紧,不满地看着伊华清,道:“清儿,平儿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能囚禁他,快跟他道歉。”
每每两人发生口角,柳慧总是不问缘由,便听信伊华平的话,对他一通训斥,并要求他向伊华平道歉。伊华清垂下眼,敛起眼底的失望,冷淡地瞥了伊华平一眼,道:“娘,若非我拦着他,今日他将闯下大祸。”
伊华平叫嚣道:“你少冤枉我!我只是想带人出去散散心,你不问青红皂白,让福旺那个奴才拎着我,扔到院子里,你简直混账!”
听伊华清说的这般严重,柳慧心里难免忐忑,道:“清儿,到底怎么回事?”
伊华清并未回答柳慧,而是看向伊华平,“那些奴才都招了。你出府并非散心,而是为了生事。”
伊华平到底年纪小,被人拆穿心思,难免慌乱。
柳慧一看便知伊华平在撒谎,脸色沉了下来,道:“平儿,到底怎么回事?”
伊华平走到柳慧身边,扯着她的衣袖来回晃着,撒娇道:“娘,我出去确实不是散心,却也并未无故生事,是有缘由的。”
“什么缘由?你且说说。”
伊华平指了指脑门上的伤,道:“我找到了那个伤我的贱人,我带人过去,就是为了报仇。娘,从小到大,您都不舍伤我一下,那个贱人竟敢伤我,我怎能善罢甘休。”
柳慧的脸色也阴沉下来,道:“找到那个贱人了?”
“找到了。”一看柳慧的脸色,伊华平心中的忐忑就消失了,“赵虎今日刚查到的消息,我正要带人过去,就被他拦了下来。”
柳慧看向伊华清,眼中尽是不满,“平儿被伤成这样,你这个做兄长的不知为他做主,还拦着他去报仇,到底想做什么?”
又是这样,仿佛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伊华清强忍着心里的酸涩,道:“娘,他什么性子,您不清楚?事实并非人家招惹的他,是他无事生非,为难那对母子,这才招来横祸。伤他的人不是那对母子,而是另有其人。”
“不是那对母子,也定与他们有关,找到了他们,就能找到那个凶手。如此简单的道理,你怎会不懂?”柳慧对伊华清越发不满。
伊华清的眉头越皱越紧,道:“娘,是他生事在先,惹了众怒,这才招来围观人的打抱不平,他就算受伤,也是他咎由自取。您若再由着他胡作非为,惹到了咱们惹不起的人,纵然是父亲,也护不住他。”
伊华平不服气道:“你休要夸大其词,那女子的相公不过是个举子,怎么就惹不起。”
“清儿,你好歹是侍郎府的大少爷,怎能如此胆小怕事?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就把你吓成这样?”柳慧恨铁不成钢,扬声道:“来人。”
门口的人听到召唤,急忙走了进来,道:“奴才在。”
“去把赵虎叫来。”
“赵虎来不了了。”伊华清清楚柳慧想做什么,眸子里尽是无力和失望,“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父亲,母亲还是不要过问了。”
“什么?”伊华平闻言顿时急了,“伊华清,你想去父亲面前告我的状?”
伊华平扯了扯柳慧的衣袖,“娘,您看看他,他就是见不得我好,非要逼死我!”
柳慧变了脸色,道:“清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秋闱是朝中大事,皇上素来重视,这时候生事,就是在找死。若母亲还想做这个侍郎夫人,最好不要再由着他胡来。”伊华清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伊华平见柳慧有所动摇,急忙道:“上京赶考的举子那么多,皇上哪里顾得过来,你少危言耸听。”
“皇上是顾及不到每一个考生,可一旦有考生出事,就一定会被关注。这种事一旦闹起来,就算是父亲也兜不住。言尽于此,你们走吧,我还要读书。”
“伊华清,别以为父亲看重你,就可以不将娘放在眼里,娘才是把你拉扯大的人,我看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伊华平唯恐伊华清将此事告知伊新,不停地挑拨着柳慧与伊华清的关系。
“清儿,这就是你对待亲娘的态度?”柳慧成功被挑唆,对伊华清越发不满。
“儿子敬重母亲,不敢有半分不孝,却也不能眼看着母亲因为溺爱一错再错。”伊华清语重心长道:“母亲与父亲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应该对父亲再了解不过,母亲以为儿子不将此事告知父亲,父亲便不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