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挣扎了一会儿,便失去了生息。
郭千见状松了手,梁勤的尸体滑落在地,他抬头看向伊华然,道:“大当家,那余衍林呢?”
“死了。你去教场,让老二把那几个人也解决了。”
郭千到内厅一看,余衍林果然已经气绝身亡,不禁恭维道:“大当家不愧是大当家,朝廷的三品武将都不是大当家的对手。”
伊华然挥挥手,“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把人解决了,这件事咱们就算结了。”
“好,我这就去。”郭千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伊华然招呼了几个山匪,将余衍林的尸体拖进了地窖,其他人则被直接扔下山崖处理。
很快,其他五个人也顺利被解决,只除了余衍林的心腹吕志。郭千和杨山带人找遍了清风寨,也没找到人。
伊华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院子。来到卧房前,只见白炽倒在地上,伊华然急忙上前查看,见他只是晕倒,不禁长出一口气,随后一脚踹开卧房,朝里看去。
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跟随余衍林而来的吕志,吕志的腹部被人捅了三刀,鲜血流了一地,胸口还有起伏,看情况还没死透,伊华然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一刀刺进他的喉咙,送他上了路。
齐方岑的轮椅还在,可人却不见了踪影,他环视一周,刚想出去找人,便听到床上有动静。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猛地掀开床帐,发现齐方岑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看模样有些不对劲儿,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伊华然的声音,齐方岑的身子一颤,随即抬头看过去,道:“我中招了。”
伊华然一怔,仔细一看他的神情便明白了,道:“你等着,我去叫苏琦。”
“好。”齐方岑艰难地应了一声,再次蜷缩起身子。
伊华然急忙叫人去寻苏琦,随后便将门口的白炽抱到隔间。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苏琦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跟着伊华然进了卧房。
“他应该是中了春/药,你帮他瞧瞧,是否有药物可以治疗。我还有事要去议事厅,若是有什么事,便过来寻我。”
“好。”苏琦清楚今日会发生什么,心脏怦怦狂跳,打打杀杀的事他帮不了,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让伊华然不至于分心。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激动的情绪,来到床前给齐方岑诊脉。
伊华然则长腿一迈离开了房间,解决了余衍林,接下来该是山寨的这些人,这些败类一个也不能放过。
伊华然径直走向酒窖,守在外面的人见他过来,行礼道:“见过大当家。”
“宴席马上开始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两人赔笑道:“今儿轮到小的们值守。”
“今儿是我大喜之日,不必值守了,赶紧去吧。”
“这不太好吧,若是让三当家直到,小的们又要挨罚了。”
伊华然有些不耐地蹙眉,“若老三问起,就说是我说的。”
两人脸上一喜,道:“谢大当家。”
伊华然摆摆手,道:“快去吧,我挑坛子好酒,也过去了。”
“是。”两人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伊华然看着两人走远,这才走向酒窖,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个酒坛子。待他来到议事厅,一众山匪已经入了座,见他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伊华然抬手往下压了压,道:“今儿是我大喜之日,没这么多规矩,兄弟们吃好喝好,今儿饭菜管够,酒管够。”
“谢大当家!”
伊华然径直走进了内厅,这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方才发生过命案。郭千和杨山坐在里面等着,见他进来,想要起身,被他按了下去,“咱们兄弟就不必客气了。”
伊华然打开酒坛子,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酒,走到首位坐下,道:“今儿的大婚虽然是假的,但干掉了姓余的那个老小子,让我出了一口恶气,光是这件事就值得庆贺。来,咱们先干一杯。”
郭千和杨山对视一眼,端起面前的酒碗,道:“这次能顺利解决余衍林,全靠大当家,我们敬大当家一碗。”
“干。”
伊华然一仰头喝光了碗中的酒,最近他发现失去意识的时间长短与他喝酒多少有关,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拼命在想,一定要给他留张字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别总是让他两眼一抹黑。
见伊华然撑着脑袋,两眼紧闭,郭千关切地问道:“大当家,你怎么了?”
接连叫了两声,却不见伊华然回应,郭千和杨山对视一眼,刚想再说话,便听伊华然说道:“这两日总会头疼,一阵儿一阵儿的,方才又疼了一阵儿。”
“大当家可曾让苏琦诊治过?”
“看过,没什么大碍,许是之前下山,被人打了头所致。”
伊华然又要去拿酒坛,却被郭千抢先一步,道:“哪能让大当家斟酒,我来。”
伊华然也没勉强,拿起筷子吃了口菜,随即又叹了口气,道:“今日之后两位兄弟可就要升官发财了,说不准日后咱们再见,我得尊称你们一句‘大人’。”
杨山听着高兴,脸上洋溢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