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兵?”
余衍林一想到他堂堂平远卫指挥使,竟被自己瞧不起的一群草寇给耍了,就感觉胸中有一把火在烧,“带人马上封锁平远,不能让他们轻易过关。”
“是,属下这就去。”
当天傍晚,有个小乞丐给余衍林送来一封信,余衍林看后,直接砸烂了桌上的茶盏。
“清风寨!你们好样的,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指挥使息怒!”吕志被吓得跪倒在地。
发过火以后,余衍林很快便平静下来,道:“他们劫了军饷,要想运回御龙山,就必须经过平远。而平远在我们的掌控之内,他们不会冒险,所以军饷还在临县附近。派人暗查,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
“是,属下这就去。”
见他要走,余衍林又叫住了他,“齐方岑在哪儿?”
吕志急忙答道:“在万平,好似在找什么人。”
余衍林眉头皱紧,“他是何时去的万平?”
“前日。”
“李大勇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他每日都去巡视军营、练兵,到了傍晚就回家,没有接触可疑人物,也没什么可疑举动。”
“派人好生盯着,若是有任何异动,马上禀告。”
“是,属下明白。”见他没有其他吩咐,吕志转身离开了书房。
余衍林若有所思,“找人?他不是冲着我来的吗?又在找什么人?”
万平,齐方岑来到了伊华然的小院,派人敲了敲院门,等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出声问道:“你们找谁?”
于海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道:“请问你家公子在吗?”
“在。你们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于海答道:“我们是你家公子的旧识,路过此处,特来拜访。”
“你们确定是来拜访我家公子的?”少年的脸色有些古怪。
“是啊,劳烦小哥通传一声。”
“那你们等等吧,我去问一下公子。”少年说着,便又将院门关上了。
孙伟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少年过来,出声问道:“来的是谁?”
“不认识。只说是公子的旧识,路过此地,特来拜访。”
对方这么说,那定是来找伊华然的,孙伟轩顿时紧张了起来,“来人有几个,长得什么模样?”
“来人有两个,一个坐着轮椅,另一个推着,坐轮椅的是个俊美公子。”
“坐轮椅?”孙伟轩小声嘀咕道:“这清风寨还招残疾人?”
孙伟轩思量再三,招呼人来到门口,打开门看向外面的两人,“你们是……”
齐方岑看着面前的锦衣公子,不禁微微蹙眉,只一眼他便确定,这不是他要找的人。
“请问你可是尹公子?”
孙伟轩点点头,“是我,你是哪位?找我何事?”
“我们是余大夫的旧识,去医馆找人,伙计说他今日未去,又说与尹公子住在一处,便过来瞧瞧。”
方才孙伟轩是为了防备清风寨的人故意撒谎,并未对他们有所怀疑,可经于海这么一说,不由起了疑心。余明磊没有隐瞒行踪,医馆的人都知道他回老家祭扫,可于海却说伙计让他来这儿找,这分明是在撒谎。
“恰逢清明时节,余大夫回乡祭扫了,你们若是找他,便过段时间再来吧。”
见他要关门,于海急忙阻拦,又问道:“那流云姑娘可在?”
连流云都知道,看来打听得很清楚,孙伟轩越看越觉得齐方岑二人目的不纯,“流云也跟着余大夫一起回乡了。”
“他们一起回乡了?”
“是啊,我还有事,不便相陪,请便。”孙伟轩退后一步,身后的人便上前,关上了院门。
于海低头看向齐方岑,果然看到脸色阴沉得可怕,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主子,奴才以为这纯属巧合,天下这么大,姓余的大夫多的是,是咱们猜错了。”
这种时候他原本不该来,可心里始终放不下,便冒险来了,可得到的结果非但没让他安心,反而更加忐忑了。只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只能等了结了这里的事再来确认,道:“走吧。”
于海闻言松了口气,推着齐方岑往外走,上了路旁停着的马车。马夫刚刚拿起缰绳,正准备驾车离开,突然窜出一群黑衣蒙面人,挥刀就砍向马夫。
马夫大惊,急忙喊道:“有刺客!保护主子!”
暗中冲出来一群人,与黑衣人打了起来,‘咻咻咻’一阵破空声传来,直冲齐方岑所坐的马车。于海原本想推开车门看看情况,冷不丁射来一支长箭,直奔他的面门,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关上了车门,只听‘当’的一声,长箭射在车门上,随即掉在地上,原来这车身铸了铁,普通的箭矢压根射不进去。
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将矛头对准了齐方岑的影卫。影卫虽然个个都是高手,奈何对方人多,又有弓箭手配合,许多人受了伤。于海听箭矢撞在马车上的声音没了,打开车门往外看,不禁心中大急,冒险坐到车辕上,拉起缰绳,一巴掌趴在马屁股上,马车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