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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伊新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你最好和华然搞好关系,你今后能指望的,就只剩下他了。”

“不是,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王婉舒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伊新眼看着她倒在地上,压根没有要去扶的打算,“来人。”

在门外守着的王嬷嬷走了进来,见王婉舒躺在地上,急忙上前叫道:“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来人。”伊新冷眼看着,又喊了一声。

伊忠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大人。”

“把夫人抬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院子一步。”

“是,大人。”

王嬷嬷闻言一怔,随即说道:“大人,小姐的丧事还需夫人操持,您怎能将夫人禁足?”

“我会另外派人操持,就不用她费心了,就在院子里好好养着吧。”伊新不再多说,低下头处理公务。

王嬷嬷不敢多说,招呼来两个粗使婆子,将王婉舒抬回了院子。

伊新抬头看向伊忠,道:“小姐已经死了,这几日你盯好他们,莫要再让我听到有人在胡言乱语。”

“是,大人。”伊忠领命,转身退出了书房。

伊新有些烦躁地将手中的公文扔到一边,前段时间齐方浩频繁来他府上,与伊清歌也有过几次照面,他隐隐觉得齐方浩的死,与百花山被袭一事有所关联。他并非对伊清歌的死没有怀疑,而是他不敢怀疑。死的是皇子,虽然不受宠,却也是齐璟的亲生儿子,无论伊清歌和伊华然谁牵扯进去,伊家都会被牵连,谋害皇子的下场,无外乎是满门抄斩和株连九族的区别。无论是哪一项他都无法接受,所以真相不重要。他非但不能去查,还必须配合幕后之人,将这件事定死。

想到这儿,他起身出了书房,将伊忠唤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伊忠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平阳王府芙蓉园东厢房内,伊清歌从昏睡中惊醒,看着头顶的床帐呆怔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门口,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晚的回忆涌入脑海,她不仅被那头肥猪强/奸了,还被弄断了双手。之后那头肥猪被扛走,而她却像块破布一样,被遗忘在厢房内,直到浓烟进入房间,她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被一个男人用床单裹住,扛出了那个房间。这一路走来,她不仅要忍受着断臂的疼痛,还要忍受寒风刺骨,五脏六腑也被硌得生疼,只是这才只是噩梦的开始。

她被扛到一个山洞内,伊华然的丫鬟给她换上衣服,动作粗鲁,眼中没有半分恭敬。随后有人给她喂了药,本就火辣辣的嗓子,犹如刀割一般,痛得她想大叫,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再后来她被抬下了山,直接抬回了平阳王府,她不明白伊华然这么做的目的,直到后来那丫鬟对她说,‘从现在起,你就是平阳王世子妃,若不听话,让你生不如死。’她这才知道原来伊华然跑了,在将她迫害至此后,施施然地逃了。而齐方岑找不到伊华然,便将她接回了王府,这样就能保住伊华然的声誉,以后她再回来,还是平阳王府的世子妃,而自己则成了那个替代品。

愤恨,如春日的野草疯狂生长,伊清歌从未想过自己竟被算计到这种程度。她发誓只要不死,就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芙蓉园书房内,齐方岑正低头写着奏折,房门被推开,于海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其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主子,您该喝药了。”

齐方岑嗓子有些痒,捂着嘴巴咳了两声,道:“放着吧。”

于海将药碗放在他手边,犹豫了一瞬,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道:“主子,方才菊香给了我一封信,好像是世子妃留下的手书。”

齐方岑手上的动作一僵,刚写了一半的字毁了,低垂的睫毛一颤,抬眼看过去,伸手将书信接了过来。打开后,他掏出两张信纸,其中一张只有一行字,是用楷书所写,‘为了表示感谢,我将你想要的东西放在了首饰盒里’。另外一张写得是一首诗,是用行书所写,题为《离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心一阵阵地疼,就好似被人狠狠捏住,齐方岑握紧手中的信纸,愤怒道:“离思,离思,她早就想离开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主子息怒!”于海见状急忙劝道:“您再握,那纸可就烂了。”

伊华然消失了三日,齐方岑发动所有暗势力,在整个京都遍寻了三日,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伊华然的任何消息。齐方浩的死,齐璟大怒,下令严查此事,还因此封了城门两日,城中风声鹤唳,底下的人都劝齐方岑停下搜索,以免引来齐璟的怀疑。可齐方岑依旧如故,誓要将伊华然找回来,还是余华来了,冒死谏言,这才打消了齐方岑的念头。

自从百花山回来,齐方岑每日都会去东厢房歇着,不许任何人动房间里任何东西,若他不小心毁了这封信,事后定然会后悔。于海最了解齐方岑,所以才忍不住出声提醒。

果然,齐方岑松了手,却将信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