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岑见状心生不悦,打发于海离开房间,道:“几日不见,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世子想让我说什么?”头开始昏沉,伊华然伸手捏捏眉心,语气很淡,不似之前的温柔。
“你……”齐方岑见他如此心中越发不悦,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世子放心,我不会再让世子为难。”头晕目眩的感觉越发严重,伊华然的身子一个踉跄,撞在了软塌上。
齐方岑下意识地伸手,却未能抓住他,心里一阵发紧,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华然并未回答,而是垂着头,沉默地坐在软塌上。待他再抬头时,已换了副神情,杏眼危险的眯起,嘴角却勾着笑,道:“世子这般聪明,怎会听不懂。”
齐方岑见状心脏骤然紧缩,下意识地绷紧身体,道:“明日便是第七日,解药呢?”
伊华然并未接话,道:“余明磊逃了?”
齐方岑眉头皱紧,道:“是你授意的?”
“逃了也好,是我思虑不周,才让他受了这场苦楚。”伊华然讥诮地看着齐方岑,道:“世子放心,我有解药,说不准哪日我心情好了,便将你的毒解了。”
“今日的解药。”
看齐方岑的神情便知,压根就不信他的话。伊华然不在意地笑笑,起身道:“等着吧。”
伊华然径直走向卧房,却在门前顿住了脚步,道:“我奉劝世子一句,不要试图偷看,惹恼了我,对谁都没好处。”
齐方岑看着他,并未说话。
伊华然掀开帘子走进卧房,来到床边,放下床帐,径直上了床。待了没一会儿,他又下了床,来到了外间,将一颗药丸递了过去。齐方岑看了看,将药丸接了过去,一仰头便吃了下去。
伊华然来到软榻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见他还没有离开,不耐烦地说道:“世子可以走了。”
齐方岑一怔,没想到他不仅很痛快地给了解药,竟还不打算为难他。
“怎么,世子这是想让我做点什么?”
齐方岑闻言顿时涨红了脸,道:“你最好别让我找到对付你的办法。”
“时刻恭候世子大驾。”伊华然优雅地端起茶杯,道:“慢走,不送。”
齐方岑心中气闷,却无可奈何,推着轮椅出了房门。伊华然则瞥了房顶一眼,放下茶杯,进了卧房。
于海见齐方岑这么快就出来了,急忙上前推轮椅,道:“主子,世子妃怎么样了?”
“他好得很。”
听齐方岑言语间满是怒气,于海赶紧闭了嘴,推着他径直前往正房。
齐方岑心中烦躁,道:“备车,去风华楼听曲。”
于海一怔,看了看东厢房门口的菊香,道:“主子,世子妃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用饭,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伊华然对他的态度,齐方岑心里的怒火越发旺盛,道:“我说去风华楼,你耳聋了?”
于海无奈,道:“是,奴才这就让他们去备车。”
菊香看着两主仆离开,心中气愤不已,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外间没看到伊华然的身影,她又径直来到卧房门前,道:“主子,奴婢能进来吗?”
伊华然正坐在桌前看书,淡淡地回了一句,“有事?”
菊香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伊华然沉默了一会儿,道:“无事。”
菊香以为他在强颜欢笑,道:“主子,您别伤心,以您的才貌,外面那些女子,压根就没法比。”
伊华然抬眸看了过去,“为何说这些?可是发生了何事?”
菊香犹豫了一瞬,道:“主子,奴婢说了,您可别生气。”
“有话直说便可。”
“世子方才让人备车,去了风华楼。”
“风华楼是什么去处?”伊华然能猜到,只是想确定一下。
“是……青楼。”菊香安慰道:“主子放心,世子只是去听曲,不会乱来的。”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打扰。”
伊华然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菊香忍不住有些担心,道:“主子,奴婢就在外面侍候着,您有事直接叫一声便可。”
“嗯。”伊华然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马车停在风华楼门口,于海壮着胆子说道:“主子,您真的要进去?您前脚进去,后脚就会传遍京都,那世子妃的颜面往哪儿搁。”
齐方岑冷眼看了过去,“你是我的奴才,还是她的奴才?”
话说到这儿,于海索性豁出去了,道:“主子,奴才就想不明白,您分明很是在意世子妃,怎么就不能服个软,难道真等世子妃出了事,您再后悔吗?”
“放肆!”齐方岑的脸色越发阴沉,道:“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于海慌忙跪了下来,道:“主子息怒,奴才知罪。”
齐方岑虽然在看着于海,心里想的却是伊华然,他对他的态度那么冷淡,就好似在面对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短短几日,他怎能转变至此,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扶我下车。”齐方岑命令道。
于海见状不敢再劝,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