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沐浴了,也不怕着凉。”
伊华然抬头看过去,只见于海推着齐方岑进了屋,怀里抱着菊香提到过的檀木盒子。
“屋里不冷。”菊香在给他擦头发,他也就没动,柔声说道:“听闻世子一早就出了门,所为何事?”
齐方岑让于海将自己推到伊华然身边,接过菊香手里的帕子,细心地给伊华然擦着头发。
伊华然脸色微红,道:“世子,还是让菊香来吧。”
齐方岑停下动作,将怀里的木盒放在桌上,道:“这是送你的礼物,瞧瞧可喜欢?”
“今儿不是什么节日,也并非我的生辰,世子为何要送礼给我?”伊华然好奇地打开盒子,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抹翠绿,杏眼微微睁大,眼中满是惊喜,忍不住赞叹道:“好美!”
“喜欢吗?”
伊华然忙不迭地点头,高兴地笑弯了眉眼,道:“世子为何送我这般贵重的礼物?”
齐方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随之勾起唇角,道:“你喜欢翡翠,我又正好收了块料子,便给你做了这套首饰。”
看来前段时日的暗示没白费。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华然身边只有从伊府带过来的嫁妆,其中并没有什么珍贵的物件,也不能拿出来给世子当回礼。”伊华然眉头微微蹙起,一副十分烦恼的模样。
“若华然想送我回礼,不妨再给我写首诗吧。”
“写诗?”伊华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起来,解释道:“上次在禹王府写的那首《菊花》,并非是写给世子的,是他们误会了。”
“不是写给我的,那是写给谁的?”
“没谁!”伊华然下意识地否认,随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脸色越发红了,道:“就是表达对菊花的喜爱,并无他意。”
齐方岑抬头扫了一眼于海和菊香,道:“你们退下吧。”
菊香瞧了一眼伊华然,见他没有阻止,便跟着于海一起退出了卧房。
“我知道那首诗不是写给我的。”
齐方岑继续给他擦拭着头发,低沉地嗓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喷在耳朵上有些痒,伊华然下意识地躲了躲,白皙又可爱的耳朵迅速染上绯红。
齐方岑看得一怔,嘴角勾起一抹笑,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没那么重要。”
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眼中是难以掩藏的不安,略有些焦急地说道:“可那首《破阵子》是写给世子的。”
“那首《破阵子》很好,我听后很有共鸣,感觉遇到了知己。不过《破阵子》与《菊花》不同,我想要的不是知己,而是爱人。”齐方岑温柔地笑着,安抚道:“不用紧张,我并未放在心上,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说那首诗是写给我的。”
元老对不住,是他们把您的诗带偏了,跟我没关系。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明亮的杏眼内却尽是感动,主动伸出手握住了齐方岑的手,道:“谢世子体谅华然的任性,能嫁给世子是华然的福气。”
齐方岑低头看向他的手,手指白皙纤长,好似白玉雕刻而成,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的手还是那么凉。”齐方岑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
“华然身子虚,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
这动作有些暧昧,伊华然想要抽回手,却被齐方岑紧紧握住,道:“别动,我帮你暖暖。”
真是蹬鼻子上脸!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世子……”
“叫我阿岑。”齐方岑打断伊华然的话。
“这怎么行,皇室最重规矩,华然怎能直呼世子的名讳。”那日叫他那声‘阿岑’,完全是因为情况所逼,自己不得不使些小手段,谁曾想当事人当了真,竟还专门提出要求。
“只我们两人时。”
齐方岑至今忘不了伊华然在昏睡中呢喃地叫他‘阿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轻易敲开了他包裹在外的壳儿,让他试着去相信,去接纳除父母以外的人。
伊华然与齐方岑对视,试图看清他眼中流露出的感情是真是假,可还不待他确定,就见齐方岑慢慢靠了过来。伊华然虽然没谈过恋爱,却有丰富的恋爱经验,自然清楚齐方岑想干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在他得逞前开个口,“阿岑,我饿了。”
齐方岑的动作一顿,看着伊华然委委屈屈的眼神,到底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无奈地笑笑,一边帮他擦着头发,一边扬声说道:“来人,备膳。”
双手一解放,伊华然便急忙收回了手,暗自松了口气,幸好齐方岑没吻上来,否则他真会忍不住动手。
两人刚吃过午膳,就听菊香回禀道:“主子,伊二小姐有事求见。”
“妹妹来了?”
伊华然有些惊讶,忍不住回想书中的剧情,原书中伊清歌在齐方宇的生辰宴上大放异彩,不仅赢得了在场所有男性的青睐,还和林美婷成了闺中密友,时常登门拜访,借此勾搭齐方宇,这时候正是打得火热的时候。
不过因为他的到来,剧情发生重大转变,伊清歌非但未能在宴会上大放异彩,还落得个弄虚作假踩着亲姐姐上位的名声,自然不可能成为林美婷的闺中密友,勾搭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