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自己过得多苦,只要身边的人比他更惨,他的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托皇嫂吉言。”
“咱们不是再说齐艾华嘛,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儿了。”
齐方晴是齐方宇的妹妹,清楚没有子嗣一直是齐方宇的心结,他与林美婷的关系也不似表面那么好,甚至在物色侧妃的人选,只是她与林美婷亲近,一直在维护着她,也见不得她难过,转移话题道:“自生下女儿,那丫鬟的气焰便没了,身子也因大出血越发不中用,最后没撑几年便死了,肃王妃虽然不待见齐艾华,却还是将她好生养大。嫂嫂别看她不声不响的,仗着方黎姐姐性子傲,不跟她一般见识,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那这般说来那艾华郡主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她为何要结交妹妹,莫不是有什么目的?”伊华然佯装担忧地说道:“妹妹虽然与我并不亲近,到底是一母同胞,我不能坐视不管啊。”
伊华然这话倒是给两人提了个醒,那日伊清歌什么处境,她们一清二楚,其他人躲都来不及,齐艾华却往前凑,这举动实在奇怪。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都是在皇家讨生活的人,自然比旁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齐方晴出声说道:“赶明儿我去找方黎姐姐。”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见伊华然神色间有疲倦之色,林美婷便起身要走。
“皇嫂……”
林美婷转头看了过去,见伊华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华然可是有事?”
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晴,道:“晴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皇嫂。”
齐方晴眉头微蹙,道:“嫂嫂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伊华然脸色微红,道;“有些话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能听。”
齐方晴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道:“嫂嫂不知羞,不听就不听,我先出去了。”
伊华然好笑地说道:“待我好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齐方晴朝着伊华然吐了吐舌头,转身出了东厢房。
林美婷重新坐了回去,好奇地问道:“华然想问什么?”
伊华然挣扎片刻,出声说道:“华然与皇嫂虽接触不多,却觉得格外投缘,有些话不说,我会觉得良心不安。”
林美婷更加好奇,道:“华然有话直说便可。”
伊华然眉头微蹙,一脸的为难,道:“事关我伊家的声誉,皇嫂能否答应华然,听后不要对外宣扬。”
林美婷正了神色,道:“华然放心,我不是那多嘴多舌之人。”
伊华然叹了口气,道:“皇嫂可知妹妹让我带她参宴的目的?”
“目的?”林美婷怔了怔,随即问道:“有何目的?”
“我们姐妹出生之后,母亲曾请大师给我们批过字,我是‘命薄如纸’,妹妹是‘贵不可言’。”伊华然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慢慢引导。
“贵不可言……”林美婷闻言蹙起眉头,道:“这四个字如何解?”
“一世荣华,贵不可言。”伊华然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八个字,道:“母亲因此十分重视妹妹,整日想得是如何让妹妹高嫁,甚至不惜牺牲我这个女儿。王爷的生辰宴虽没有大摆宴席,来的却都是皇室子弟,无论嫁给哪个皇子,将来妹妹都是身份尊贵的王妃。当然,若是能更进一步,那就更好了。”
“更进一步?”林美婷是个聪明人,一下子便明白了伊华然的意思,眉头越皱越紧,道:“她的目标是我家王爷?”
“皇嫂,我能说的都说了。”
伊华然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林美婷却明白了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道:“华然,你能跟我如此交心,我很感动,我在娘家也没姊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妹妹。”
“将心比心,皇嫂待我好,我自然要待皇嫂好。况且,我总觉着在此事上,母亲与妹妹都有些走火入魔,我怕她们不知轻重,惹出祸事。我身子孱弱,不知能活到几时,倒是不怎么在意,但父王母妃待我极好,还有世子……我不想连累他们。”
“没错,将心比心。”林美婷会心一笑,道:“我看华然才是那观音菩萨身边的童女转世,才能如此良善,事事为他人着想。”
“皇嫂又笑话华然。”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以后咱们就是亲姐妹。”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林美婷这才起身离开,伊华然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眼底闪过笑意,林美婷是国公府出来的小姐,不是没有手段,只是身体不争气,如今得知了伊清歌的心思,定会着手对付她,她至少有段消停的日子养病。
傍晚时分,齐方岑回了芙蓉园,在正房换了身衣服后,径直去了东厢房,进门后递给伊华然一个油纸包。
伊华然伸手接过,佯装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伊华然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的点心,那双亮晶晶的杏眼又亮了几分,惊喜地扬起笑脸,道:“是桂花糖!”
其实一接过油纸包,闻到其间散发的味道,伊华然便已猜到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配合齐方岑,才做出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这样能极大的满足他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