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也不想顺她的意,将拜帖递给菊香,道:“退回去吧,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待客。”
菊香应声,接过了拜帖。
谁知头天退了拜帖,第二天王婉舒便带着伊清歌登门。母亲登门,女儿没有不见的道理,否则传出去,定会被骂不孝。
得了信儿的伊华然笑了笑,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把她们接过来吧。”
闷了这么久,确实有些无聊,拿她们解解闷也不错。
菊香应了一声,转身出了东厢房,正巧遇到出门办事的于海。
“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于海向来嘴甜。
菊香随口答道:“伊府那边来人了,世子妃让我把人接过来。”
“世子妃不是还病着呢嘛,怎么这会儿要待客了。”
齐方岑有意让伊华然搬回正房,可伊华然一直病着,这件事就一直拖着。
“是病着,可来的是侍郎夫人,世子妃的亲生母亲,她登门,难道世子妃还能拒之门外?”菊香忍不住抱怨道:“世子妃昨儿退了拜帖,说‘抱恙在床,不方便待客’,可她们就像听不懂似的,索性连帖子也不递了,直接上门。”
于海也跟着皱起了眉,道:“这伊家还真是没规矩。”
“谁说不是。”菊香心疼道:“世子妃病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好,又来了扰人清静的,真是……你这是去哪儿?”
“世子让我去府外办点事。”
“那你快去吧,别耽搁了。”
“成,那我先走了。”
菊香刚出了后院,就碰到了过来传话的青竹,“青竹,你这是去哪儿?”
“你来得正好。”青竹三两步来到近前,道:“王妃让我给世子妃传话,让她好生养病,不必操心这些琐事,王妃会亲自打发。”
菊香闻言松了口气,道:“还是王妃心疼世子妃,哪像伊家那群人。”
“谁说不是。”青竹也跟着应和了一句,道:“你快回吧,我也回去复命了。”
“好,我这就回去。”
前厅内,柳如珺在坐在上首,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婉舒和伊清歌,道:“侍郎夫人和二小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即便是穷苦人家待客,也会端上一杯水来招待,可她们坐了半天,竟连水的影儿都没见着,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柳如珺的吩咐。不说两方身份悬殊,就说她们过来是有求于人,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王婉舒挤出一个笑脸,道:“不瞒王妃,我们是听闻世子妃病了,特意过来探望。”
“既然知道华然有病在身,就该让她安心静养,待她病好以后,再来探望。你们现在过来,是想让她病上加病?”
“王妃说笑了。”王婉舒脸上依旧带笑,却明显有些僵硬,道:“人一病,就容易想家,我们与世子妃是骨肉至亲,过来探病也是想他能身心愉悦,与他的病情有好处。”
“身心愉悦?”柳如珺笑了起来,道:“侍郎夫人真会说笑,不速之客上门,何来身心愉悦?”
见王婉舒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伊清歌不得不接话道:“王妃,我们是递了拜帖的,只是姐姐怕母亲担忧,才将帖子退了回来,可越是这样,母亲越是担忧,这才贸然登门探望,不妥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心意领了,探望就不必了,华然还在病中,我都舍不得过去打扰,你们回吧。”柳如珺直接下了逐客令。
伊清歌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不过目的没达到,她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道:“王妃,虽然姐姐嫁到了平阳王府,却还是我们伊家的女儿,如今姐姐病了,我们过来探望,王妃却一直拦着,很难不让我们起疑心。”
柳如珺挑了挑眉,道:“起疑心?疑心什么?”
伊清歌深吸一口气,道:“疑心姐姐是否安好。”
柳如珺的神色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怀疑我虐待华然?”
被柳如珺的眼神盯着,伊清歌有些头皮发麻,却依旧强撑着,道:“王妃息怒,我们也不想有此疑心,只是从接风宴之后,我们便再未见过姐姐,唯一收到的消息便是姐姐病了,母亲忧心不已,让人送来拜帖,可当即就被退回。如今母亲亲自登门,依旧见不到姐姐。此事无论说给谁听,也难免会起疑心。”
王婉舒赞赏地看看伊清歌,应和道:“是啊,王妃,我们只是想确定华然安然无事,还请王妃不要阻拦。”
“七月十五你们不是还在百花山碰上了吗?”
柳如珺讥讽的眼神,凌迟着伊清歌的自尊,她心中恼恨至极,却依旧没忘了今日来的目的,道:“那日至今也已有一月有余,我们担心姐姐,故而登门想要见上一面,这是人之常情,有何不妥?王妃却横加阻拦,不让母亲见姐姐,此事若传出去,难免会惹人猜想,损及王府声誉。”
柳如珺冷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怕是忘了这是哪里?”
“王妃,我们实在……”
柳如珺一抬手,打断了伊清歌的话,道:“若你们再纠缠不休,伊侍郎所写的那封文书,便会出现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两母女顿时变了脸色,伊清歌不死心地说道:“王妃,我们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