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活,还有最后的收尾。等做完,她准备找些书来看,好消磨这只能待在春月庭的无聊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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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月听?说你?要?定亲陆家的姑娘,在家闹得厉害呢。”
姚崇宪躺在榻上,拣着盘里的糖霜花生吃,咯嘣地说着。
卫陵靠在对面,腿搭在炕桌上,一下接一下地,开合着手里的泥金扇,懒怠道:“你?可?别透露我在你?这儿,不然朋友没得做了。”
如今姚崇宪也?知镇国公大抵无意?秦家。
甭管上头爹娘过不过地了关,就单枝月妹妹那性子,动不动给你?演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打趣两句。
“我是那出卖好友的人吗?”
卫陵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了下,淡若无风。
也?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嚼,转问?道:“她不忙着关心自家哥哥,还有心思来操心我的事了?”
半月前,身为巡抚秦令筠在黄源府,被官匪沆瀣一气,差些没死在当地。
姚崇宪道:“我前两日去看过姐姐,家信上说伤倒是不重,已能公务,现在处理那批尸位素餐的官员。”
黄源府就是一个烂摊子,匪患严重,官员也?跟韭菜似的,一茬茬地换,为了性命和官位,少不得官匪勾结。
朝廷没银子,治不好这块烂疮,又割不掉,只能这般让它横亘,睁一眼闭一眼。
也?是去年闹地太过火,竟杀了七名赶考举人,才遣督察院左佥都御史秦令筠前往处理。
建朝百年,死在那里的巡抚都好几个了。
姚崇宪委实佩服姐夫的胆量,敢去那地方,又高兴说:“若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