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闷。
至于闷何……
连梨抿唇,她只是忽然想到他是天子,她却从入京起就住在一座王府里,后来秋猎路上,叶媪说她随行他来秋猎,可他却迟迟不见人影。
原来……那时他是在那重重守卫的天子乘舆里。这些让她心里有些涩,当然,也仅仅是有些涩而已。他是天子还是王爷,好像没什么区别,都是她遥不可及的人,这阵子与他在一起时的喜与情不自禁,她也没办法骗自己这些都可以轻而易举就磨灭,而他对她……脑海中一瞬间回忆起种种种,那些心悸的感觉,他屡屡看她露骨却又烫热的眼神。
这些也都不曾是虚假。
她只是惊于他的身份,还有对于他把她放于王府背后的猜测而难受……
是,心中对此已有了论断。难受的想,他估计是宫里有太多的人,又或者……是外面有太多的人……
他不想她拈酸吃醋,这才把她放于王府。
想到那,连梨心里很闷很闷。即使从一开始便明白他和她只会是如萍水相逢一般的短暂,这时到了这样境地,明白了他把她放于王府的缘由,她还是会难过。
眼中湿了,眼眶无声模糊,她咬住牙,不想让他发现她哭了,但崔厉还是感觉到了肩上的异样。
才察觉,手心便已绷紧,脸色也变了,把她脸挖出来,眼神紧紧盯着她的脸。而看她果然已经湿了眼睛时,心里刹那沉然,嘴角抿一抿,捧起她脸,“哭什么?”
几个字哑的似嗓音干涸一般,连梨心头又是一酸。眼睛里朦胧更甚,她紧紧抿着唇。
忽然,感觉他摸了摸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