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他沿途刻意掩盖行踪,此时定邑还没人知道他已经到这。
当天傍晚,约再行半个时辰,就能抵达此次要落脚的民舍。应恂亲自驾着陛下坐着的这辆马车,专心致志注意周遭。
他凝着表情,全神贯注,但猝然间,忽听马车内一句冷怒的混账,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勒紧了缰绳。旋即,听陛下扬声喊来,“停下!”
应恂连忙吹响信号,命前后马车都停住。
方才停稳,便听身后车厢门砰的一声,小虎仔嗷呜一声,被扔了出来,小家伙灵活的不行,在原地打了个滚,精神抖擞人立而起,靠到门上。
应恂:“……”这小家伙,又惹到陛下了?
也是这时,听得马车里的陛下声音更冷,“应恂,它再弄门,便将它扔到旁边水渠里去!”
应恂:“……是。”
他默默把小家伙拎过来,制止它的动作。
小虎仔一个回首,嗷嗷低吼,让他放了它。
应恂不松手。
不过……他很快皱了眉,瞥了两眼半边身子湿答答的它,眉头越皱越紧,这小东西不会蹿上蹿下把茶水打翻了,才惹的陛下发怒罢?
正猜测着,忽听车厢门又是一响,这回是连梨出来。
应恂闻声看过去。
目光中,只见她手中一张湿帕子,额前发丝散落,裙裾上几个湿答答的脚印。
眉梢挑了挑,还真让他猜中了?
事实上,其实他只猜中了一半,小虎仔是活泼蹿跳时打翻了东西,但崔厉不是因此发怒,是后来这小家伙打翻了一个杯子还不够,又突然摇着尾巴带着整个茶壶一冲,茶水哗的坠落,浇了它一身,也溅湿了崔厉的鞋子和下摆,这才惹得崔厉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