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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和守护的禁卫吓得慌忙跪在地上。
陈乐正不知身为太子太傅,是否也需行礼,嬴政已出声道:“太傅免礼。”
不知道嬴政找他有何事,陈乐正欲开口,一道清脆但带着怒意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不悦道:“太子。”
嬴政心虚,被吓了一跳,急忙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陈乐也不例外,他心里有些猜测,所以看的极为认真。
只见一位容色绝美、身材高挑的女子,垂着燕尾形的发髻,头戴步摇,身穿素白的罗衣长褂,步履轻盈,踏着碧草朝他们走了过来。姿态优雅高贵,气质有若由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丽女神。
尤其走动时,垂在两旁的一对广袖,随风轻摆,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
她脸部的轮廓,有着这时女子罕见的立体感,一双眼睛清澈澄明,颧骨嫌稍高了点,可是衬托起她笔挺有势的鼻子,却让人感到风姿特异、别具震撼人心的美态。
她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微向上扬起,大抵是名副其实的凤眼蛾眉,满是古典的美态,其中诱人和别具风韵,陈乐还是头一回见到。
纵使以陈乐如今对女色的抵抗力已高到一定程度,在见到她时,也不由怦然心动。
不愧是和纪嫣然齐名的美丽女子。
将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只见她酥胸秀挺,小腰不盈一握,双腿修长,风姿绰约,与纪嫣然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不过她此刻紧绷着俏脸,冷若冰霜,神情肃穆的盯着嬴政说道:“太子你见事分心,无心向学,将来如何治国理民?”
嬴政显然不是头一回被琴清抓到学习分心了,他应对起来,已极为有经验,连忙道:“琴太傅,小政不敢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今趟太傅又要我背诵些什么文章呢?”
见状,琴清脸上的怒气已消散了不少,叹了一口气道:“今趟只要你用心反省,好了,今日到此作罢。”
说完,她往陈乐望来,尚未有机会说话,陈乐已潇洒的向她躬身施礼,姿势动作俱都赏心悦目。
琴清看的怔了怔,垂下螓首,避过他灼灼迫人的目光,微一欠身,转身婀娜去了。
等她走后,陈乐看向嬴政道:“为何非要见我一面?”
“是恩公说,太傅你一定想见秦太傅。”嬴政小心翼翼答道。
他口中的恩公,自然是安妮。
陈乐:“”
“行了,人我见了,你回去吧,我也走了。”陈乐小声说道。
嬴政连忙点头,恭送他离开。陈乐如今的身份,是太傅,嬴政对他恭敬客气一些,也无可厚非,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乌家。
陈乐回到乌府,就见乌应元刚送走一批来访的秦朝权贵,正一脸的春风得意。
这些天来,乌应元不停的对有权势的秦人送出歌姬和良驹,为在秦国的长期居留打下基础,不然纵使有秦王和吕不韦的支持,或许不会有大问题,但若有人暗中给乌家制造些小麻烦,亦是头疼之事。而且总不好事事都向吕不韦求援,不止会花光了情分,也会让其轻看。
乌应元是做生意的人,又有乌氏在背后提点,深谙不论国籍上下,贵族平民,无不在求名逐利,于是针对此点,加上圆滑的手段,略施小利,就逐步打通原本重重阻滞的关节。
陈乐心中一动,跟着乌应元回到主宅的大厅,坐下后说出了肖月潭的精巧面具一事,道:“我本想扮作行脚商人潜返邯郸,再出其不意俘虏了赵穆回来就好,但这些面具却令我信心大增,决意放手大干一番。”
既然收了面具,不用又说不过去,而且陈乐已答应了朱姬,要再替她杀了乐乘,总归要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乌应元何等精明,等他说完,便就笑道:“钱财上绝没有问题。若是比较身家,吕相恐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我弄一批歌姬来给你送人。“他说完之后,不等陈乐开口,自己就又失笑道:“我真是糊涂,她们恐会泄露你底细。”
陈乐也不在意,笑道:“我只要一批不会泄露我此行底细的一流战马。”
战马?
乌应元当即以为他要大动干戈,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立马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禁愕然道:“你真的准备大干一场?”
陈乐毫不犹豫道:“岳丈所言极是,我准备放手干孝成王和赵穆一场,出一出鸟气。”
“”
乌应元倒吸一口凉气道:“你真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胆大包天的一个,不过你这一着算是押对了。我们乌家离开赵国时把农场所有牲畜全部毒死,赵人在战马的供应上,出现了短缺的情况,你若带战马去与他们交易,保证他们肯定会倒屣欢迎你。”
陈乐说道:“我不单要和他们作买卖,还要他们让我代替乌家在赵国开设牧场。岳丈最熟悉畜牧业,我们以什么身份出现,才不会引起赵人怀疑,能取信赵人?”
闻言,乌应元皱眉想了好一会,忽然拍案叫道:“我想到了,在楚国夏水处有个以养马著名的人,被人称作马痴,他叫董匡。我想起这个人的原因,是因他本是赵人,因父亲董平开罪了权贵,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