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围观的官员目露失望,怎么没吵起来。
以徐於菟、谢少虞、廖修远的秉性,让他们打起来,实在属于痴人说梦,但是若是能吵起来,他们看一场戏,也觉得不错,奈何三人不遂他们的愿。
……
晌午,谢少虞去乾清宫时,霍瑾瑜听说了早上的热闹,也凑热闹道:“你们怎么没打起来?”
谢少虞哭笑不得:“以廖兄的柔弱身子,我若是动了手,着实欺负人了。”
霍瑾瑜闻言,捏着下巴,“也不一定,廖修远虽然病弱,但是骑射不错,也会些拳脚。只不过你应该担忧的徐於菟,别看他长得美,人家的身手也美。”
“……”谢少虞笑容微滞,微微俯身,意味深长道:“长得美?身手也美?那我呢?”
霍瑾瑜抬眸瞅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一番,“你也长得美,比朕美总行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谢少虞:……
霍瑾瑜应付完,想起了真小孩,“听内侍说,月月、云云近日因为学问打了一架,现在和好了吗?”
虽说是一起出生,两个小家伙各有各的想法,现在也正是想法天马行空的阶段,平时两人又喜欢吵架,压着对方。
说起这个,谢少虞神情变得微妙,掩唇轻咳一声,“他们不吵了,不过外公与太傅却吵了起来。”
外公与太傅一人护一个,加上两个小家伙不自知地在其中拱火,太傅又与外公别了半辈子,吵起来理所当然。
“……”霍瑾瑜眨了眨眼,“吵架还能转移吗?”
谢少虞闻言,学着她眨了眨眼,“可以吧。”
……
五月份,四公主染了重病,霍永安、徐衔蝉带着儿子霍康回到京城。
四公主看到孙子,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
霍康今年两岁多,正是撒手没、喜欢跑的年纪,日常除了喜欢追逐父母,就是喜欢追着大孩子跑。
霍月浅、霍云深见到了比他们还小的霍康,对方乖萌乖萌的,喜欢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两个小家伙可开心了,在霍康在宫中的日子,带着他逛了不少地方,一起在太和殿卖报,看得人不由得发笑。
对于霍永安这种“卖子求荣”的行径,也有人不齿,暗地里说霍永安、徐衔蝉,有时候连徐於菟都骂。
霍瑾瑜见状,想了想,两个小家伙今年开蒙,还没有选侍读呢。
宫中选侍读的风声传出后,京中的达官显贵是摩拳擦掌,开始挑选家中机灵乖巧的孩子,让人教他们宫中规矩。
不止男孩在准备,有不少家中受宠的女孩家也在打听宫中的消息。
陛下有龙凤双胎,总不能都为他们全部选男孩。
端午节当天,霍瑾瑜在乾清宫举办了宫宴,除了邀请了大臣,还让其中几个较为属意的王公大臣带了孩子进宫,让两个小家伙亲自看看。
端午节后,霍瑾瑜公布了霍月浅、霍云深的侍读人选。
出乎朝野意料,霍月浅、霍云深的侍读都有男有女,都是四男两女,大的有七八岁,小的四五岁。
霍瑾瑜让针线局的人给这群小家伙设计了几套校服,还有配套的书包文具。
五月底,两个小家伙带着各自的侍读,穿着整齐的服饰,一同给霍瑾瑜行礼。
一群粉雕玉琢的小孩,正是懵懂可爱的年纪,偏要装小大人板着脸,看着格外可爱。
霍月浅、霍云深也一扫往日脾性,挺着小胸脯,站的直直地,期待地看着霍瑾瑜。
霍瑾瑜掩唇忍笑。
成了“孩子王”,一下子就变得认真起来。
霍瑾瑜轻咳一声,沉声道:“霍月浅、霍云深!”
霍月浅下意识挺直胸膛,“娘!我在!”
霍云深奶声奶气地高举胳膊,“霍云深在此!”
“霍月浅也在!”霍月浅鼓着腮帮,瞪了他一眼。
当她不会说吗?
霍瑾瑜:……
现场一片安静,悠扬的凉风轻轻撩起她的薄衫。
看着两个孩子的架势,感觉像是将要奔赴战场,“力挽狂澜”的大将军。
霍瑾瑜额头降下一滴冷汗,果然中二不分年龄,再小的崽都有可能。
“你们现下既然入学,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孩。读书要以明理为要,做学问,也要辨是非,知道吗?”她含笑看着最前面的两个小孩,
霍月浅、霍云深闻言,用力点点头。
他身后那些孩子见状,纷纷点头。
长辈说了,入了宫,要听两位殿下的,他们让往东,就不能往西。
……
六月,第一条长约五里的铁轨在河北的金矿落地。
矿场负责人发现虽然铁路的建设成本高昂,但是运输效率提高,比以往单纯靠人力、蓄力又慢又乱的运输节省了许多,粗略估算现在的效率是以前的五六倍。
其他矿场见使用良好,纷纷跟上,京城的钢铁厂的订单都排到三年后,不止矿厂,港口、码头这些物流运输放到大头也看出了其中的效率,加上不是缺钱的主,也下了订单。
全国的订单都涌到钢铁厂,就是日夜加足马力工作,这些业务三四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