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告饶。
他是服了陛下!
霍瑾瑜抿嘴忍笑。
……
朝中大臣听说宋致得了一个御赐的金鸡毛掸子,专门揍谢少虞,不由得纳闷,谢少虞怎么惹到宋致了,或者说谢少虞怎么惹陛下生气了。
果然天家心思叵测,之前看着你侬我侬,现下陛下就要借宋致的手教训谢少虞。
唉……
霍瑾瑜:……
她也想叹气。
她不过是想弄个乐子逗长公主一下,再说宋致拿到金鸡毛掸子,又不会整日拿着揍人。
外界一个个解读这么复杂做什么。
……
除了这些,曾太傅表示他也酸了。
比起谢少虞,宋致的顽劣性可是有增无减,一大把年纪脾气也没改,真是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偏偏他这个太傅就没有这个殊荣。
霍瑾瑜知道后,想了想,为了安抚老人家,让人制作了一柄刻满“德”的戒尺,半个手臂长,三指宽,不薄不厚,名曰“以德服人”。
曾太傅拿到后,吃饭都香了。
相对应的,刚高兴了几天的宋致夜里有些失眠了。
陛下赐老师戒尺,明显就是收拾他的。
这一物降一物,陛下玩的可真花。
长公主笑的乐不可支,“你啊,也是自找的。”
宋致见她开心,心里高兴,面上则是蔫了吧唧,“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
长公主拉着他坐下,“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快坐下喝点水。”
“多谢殿下!”宋致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长公主撑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冷不丁道:“宋致,我们成亲可好?”
“咳……咳咳!”宋致骤然被呛住,大手险些捏不稳茶碗,衣前被溅湿了好大一片,“殿下,你不是在哄我?”
“本宫又不是月月、云云那种两三岁稚童,哄你作甚?”长公主上前,给他擦了擦唇边的茶渍,“我这段时间想了许久,我们都这般岁数了,纠结一些往事纯粹是为难自己,你愿不愿意?”
“殿下……”宋致放下杯盏,狭长的凤眸控制不住地眨动,脑子也有些混沌,“两三岁的稚童不会哄人。”
都说“童言无忌”,两三岁的孩子可没有骗人的念头,只会胡说八道。
“你的意思是,本宫连月月、云云都不如?”长公主当即柳眉一横。
宋致回神,垂眸轻咳一声,“殿下莫气,微臣只是一时间欢喜疯了。”
他若是与长公主成亲,是不是就能明目张胆地偷懒了,不用到六十五岁才致仕。
只是长公主怎么愿意嫁给他了。
长公主看出他眸中的意思,目光幽幽道:“连小七都成女子了,本宫也没有其他可纠结了。你年纪大了,若是出了意外,本宫想将你放进陵寝,还要被朝臣弹劾,不如成亲了,日后你我一起享受皇家香火。”
“……殿下真是深思熟虑!”宋致胡须不禁抖动,眼皮直跳。
……
听闻长公主要与宋致成亲,霍瑾瑜自然赞成,自她登基后,皇室还没有举行大规模婚礼,此次长公主与宋致结成连理,霍瑾瑜打算大办一场,反正折腾的不是她。
长公主:……
宣王见状,忍笑道:“皇姐,陛下说的没错,你与宋致多年不易,当然要大办宣告天下,到时候我要好好闹上一回,绝对让宋致终身难忘。”
长公主给了他一个眼刀子,“说这话时,把嘴角压压再说。”
宣王顿时一脸正色,语带笑意,“我这是为皇姐高兴。”
长公主闻言,理了理身侧的长袖,似笑非笑道:“要我让宋致拿鸡毛掸子抽你一顿吗?”
“……”宣王当即闭上了嘴。
霍瑾瑜摇头失笑。
……
皇室婚礼一般较为繁琐,而且霍瑾瑜还要大办,至少要准备半年时间。
钦天监那边也算了一个较近的吉庆日子,明年五月。
朝野众臣目光幽幽地看着宋致、谢少虞。
这两人真不愧师徒,居然都将自己嫁进了皇室。
听到相关传言师徒二人笑容一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两人吵了许久,理不清到底谁连累谁了。
……
陈飞昊见宋致与长公主终成眷属,他与褚青霞这边,还一直在拉锯,顿时心酸不已,他打了一辈子仗,赢了一辈子,居然最后栽在褚青霞上。
褚青霞被蹲在墙角的陈飞昊看的鸡皮疙瘩直冒,搓了搓手臂,没好气道:“你干嘛?”
陈飞昊明明身材高大,蹲坐的姿态也豪迈,偏偏看着可怜,眸光炽热带着些许控诉,“长公主与宋致要成亲了。”
“不用你提醒,我知晓。”褚青霞语气敷衍,手中不断拆解着一件特殊的纺纱机。
这种机器是工部的人下江南看到的,可以利用水力纺纱,比手工纺织快的多,而且质量不错。
工部带回来,就是想麒麟院看看,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毕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安装水车。
其实面前这种水力纺纱机与不仅速度比手动纺纱机快,而且经过能工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