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手中别的不多,就活多。
……
龙凤胎这事,朝野估算若论最开心的非谢少虞莫属,至于他后面的谢家,许多人则是生出警惕来,担心谢家未来会成为左右朝政的外戚。
为此虢国公、曾太傅这段时间听到了不少“逆耳忠言”,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曾太傅与谢公相处时,讲这些话告诉他,幸灾乐祸道:“你看看,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可要看好你那一大家子,否则未来清白不保哦!”
谢公听得无语,眼皮经不住颤动,提醒面前人,“你也是少虞的师祖,将来老夫逃不了,你也干净不了。”
“……你倒霉干嘛要拖上老夫。”曾太傅面色一噎,嫌弃地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唇角扬起笑意,“其实,这些事不用咱们这些老家伙担忧,老夫还是相信陛下的。”
谢公闻言,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同样愉快道:“老夫也相信少虞。”
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宰丹告诉老夫,想要辞官修书。”
谢宰丹现下仍在顾问处,谢少虞成了璇王,同属谢家的谢宰丹就备受其他人关注。
曾太傅眼皮往下一搭,斜眼道:“怎么?他想给谢少虞让位?想多了,陛下既然选了谢少虞,肯定考虑了谢宰丹的情况,老夫看他是想偷懒。”
谢公:……
还真是不客气。
曾太傅见状,没好气道:“你家谢宰丹与谢少虞的关系难道还比宋致与谢少虞之间近,陛下可曾疏远过宋致?”
“……咳!你说的有道理,回去后,老夫就揍宰丹一顿。”谢公眼角泛起笑纹,“不愧是太傅,比老夫看的通透。”
“哼!”曾太傅才不会被哄道,谢言对于这种事比他想得通,无非就是糊弄他。
谢公倒没有那么通透,身在局中,而且谢家也是传承已久的大家族,他担心因为自己看顾不周,有人狐假虎威,给少虞惹了麻烦。
谢公回去后,就让谢宰丹跪了三天祠堂。
可怜谢宰丹三天休沐假期全部在祠堂渡过,还被自己的儿子带着小伙伴围观,心中那是泪流满面,同时心中骂了谢少虞好几顿。
……
五月初,霍瑾瑜出月子,在宫中给两个小家伙摆了满月宴。
两个小家伙终于变得白白胖胖,圆溜溜的大眼睛也不怕人,见人就喜欢笑。
宣王、长公主他们几乎天天进宫来看他们,看他们那架势,若不是有人拦着,都想带出宫。
有人帮忙看着,霍瑾瑜也乐得轻松,安心处理国事。
同时给毅王写信,催他来京城养老,教导龙凤胎骑射。
……
毅王接到信后,哭笑不得。
都当了娘,看信的内容还是有不少孩子气。
小孩才出生,就算要骑射,至少也要五六年以后。
他该不该欣慰,小七现在才催他,而不是去年有了身孕就开始催他。
小七还在信中提前告诉了他一个惊喜,说让太医院给他研制了一个假肢,穿戴上后,会有许多便利。
毅王心中暖暖的,将信看了两遍,然后告诉老妻,打算去京城看一下,至于冀州这边,就交由世子和孙子们。
毅王妃知道他惦记陛下,太医院的医术不错,而且京城繁华,毅王在京城也不会无聊,有利于他养伤。
想通以后,唤来世子妃,这般那般吩咐了一番,就开始收拾行李。
因为冀州与京城之间的路早就修得畅通无阻,十多年前半月的行程,现在只需要五六天,还不需要加急赶路的那种,毅王与毅王妃在五月中旬就来到京城。
到京城的第一日就进宫看了龙凤胎。
毅王小心翼翼抱起孩子,看着小家伙肉乎乎的脸,笑道:“与陛下小时候一模一样。”
毅王妃看了看,点了点头,“确实,陛下小时候比玉还白,先帝和母后特别稀罕。”
“是吗?”霍瑾瑜嘴上这样问,眉眼的笑却挡不住。
“看吧。我之前就说像陛下,陛下还不信。”长公主抱着另外一个孩子,看着霍瑾瑜的眼神带着几分幽怨
霍瑾瑜侧头,用手遮住脸,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姐疼朕入骨,在她心里朕无一处不好,所以……”
“陛下!”长公主无奈地看着她。
有这样自揭其短吗?
“哈哈哈!”毅王经不住大笑。
……
六月天气变得越发燥热起来,各地也接连进入梅雨季节,今年江南那边虽然经历了几场暴雨,不过经过去年的治理,没有发生水灾。
否则根据江南的汇报,若是去年没有派人强拆占田,按照今年的雨势,也是要小淹一场。
目前为止,除了广西一处州府被淹,现下还好。
山东、徽州、山西三地的降雨缓解了当地的旱灾,目前看来,没有旱灾转水灾的趋势。
澎湖地方官来报,霍平冠、苗信随他们已经出发,从东海开始,向东航行,船队大概有三百人,其中士兵二百出头,负责保护他们,其他人则是负责记录、探索。
霍瑾瑜心中祈祷,霍平冠他们此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