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人会在自己老爹死后,第一件事是罔顾人伦抢占庶母庶妹。
和王府自从没了他后,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安生,不用委屈自己讨好和王,因为和王还在京“养病”,当地的官员虽然没有以前讨好的架势,也不敢欺凌,该送的岁禄、封赏都不曾缺。
现在和王出事了,他们和王府的人怎么办,听说还是和周王有了牵连。
看陛下这次这般震怒,就知道南宁侯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周王此次多半是没指望了,和王会落到什么下场,他们也没办法确定。
对于和王,霍瑾瑜只有两个字评价——垃圾。
可是和王的几个子女在太学还算有天赋,也努力学习,尤其和王的小儿子苗信随,无论天赋还是胆量都有的。
霍瑾瑜思索了半晌,决定给苗信随他们一点出路,最起码要让他们在太学将学上完。
周王被押解进京后,朝堂百官对于他的处置也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有人觉得周王现下是内陆的唯一异姓藩王,为了安抚边陲藩王,处置不能太过严厉了,再说南宁侯现下也挺了过来。
当然他说完这话后,发现龙椅上的陛下脸色当时就黑了,也就不敢再说。
也有人觉得无论周王、和王,只要犯错,必须要严惩,若不是南宁侯运气好,此次如果出事,朝廷就少了一个顶梁柱。
一开始对于周王的处置,满朝文武本来没有多大分歧。
可是其中说着说着,武将和文臣之间弄出了摩擦,双方开始站队争吵,到了后来武将这边想杀、文臣那边想保一下。
大殿内双方吵得脸红脖子粗,口沫横飞,武将的嗓门虽然大,但是文臣那边气势也不弱。
霍瑾瑜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动静,一开始面无表情,到了后面,似乎看出兴味,倚靠在龙椅上,单手支颐,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这让殿中保持中立的朝臣心头有些发麻。
宋致站在前列,看着与武将吵上头的同僚叹气。
这群人是不是以为自己有理有据?
他们难道忘了周王的身份是藩王,而且周王还差点将南宁侯弄死,陛下怎么会放过他。
宋致微微抬头,瞅了一眼霍瑾瑜,只觉得陛下这笑越发渗人。
等到朝会快结束时,吵上头的朝臣察觉不对劲,接连噤声。
刑部尚书道:“陛下,周王确实十恶不赦,但是为了彰显天恩,也为了辽王、肃王他们着想,周王不能杀。”
其他文臣点了点头,他们不是要放过周王,而是对方现下身份特殊,谁让他幸运成了内陆民间的最后一个异姓藩王。
兴华伯抱拳出列:“陛下,天下谁不知道南宁侯是国舅,并且深受您信任,周王对南宁侯出手,除了过往的那点私怨,就是要对您出手!臣觉得应该将其斩杀。”
霍瑾瑜抬了抬手,兴华伯、刑部尚书见状,退身回到队列。
霍瑾瑜俯瞰众人,淡淡道:“众卿的建议朕已知晓,周王、和王所犯之事等宗人府、大理寺查清之后,自会按照依法实行。”
众人:……
所以他们刚才吵得那么上头,只是为了给陛下看戏?陛下这是在混稀泥,还是现下主意已定?
九月初,关于和王、周王的处置终于出来,周王斩立决,所有家眷贬为庶人流放临安府,和王则是被贬为庶人,囚禁宗人府,也是宗人府建立以来,第一个被关押的被废藩王。
至于和王的家眷,和王都成庶民了,他们自然也是,不过已经入燕都太学学习的人,允许其继续上学,直至毕业。
和王的小儿子苗信随都已经收拾好行礼,甚至这两天还去揍了两个死对头,以后离开就报不了仇了。
谁知道他居然不用走了。
苗信随:……
早知道他就不去揍人。
和王的王妃接到旨意后,向霍瑾瑜上了一封谢恩的折子。
没什么可怨的,自家男人不争气,在京城都不安生,还能怎么办,比起周王他们不用被流放,已经好太多了,而且听说苗信随他们在太学也不是无所事事,一直在努力学习,若是有所成就,未来说不定也能翻身。
初七的时候,霍瑾瑜带着群臣又去了太学,鼓励了太学的学子,碰巧遇到苗信随,霍瑾瑜也鼓励他努力上进,未来靠自己闯出一条路。
十四五岁的少年红着眼,“陛下不讨厌我?”
因为他爹的德性,即使他爹没出事之前,在太学也有不少人贬低他们和王府的人。现下他爹贬为庶人关入宗人府,他这两日在太学,觉得更加不自在。
霍瑾瑜:“不讨厌,聪明有天赋的孩子总是让人喜欢的,朕对你们做的大孔明灯印象深刻,期待你们能做出更好,若是遇到困难,不要怕,和夫子他们说一声,他们会帮你的。”
苗信随眼眶更红了,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和沙哑,“多谢陛下鼓励,我一定不负陛下的期待。”
霍瑾瑜含笑点头,目光落到周围的其他学生身上,“朕让大家来太学上学,是让你们学有所成,对国家、对百姓有所建树,不是让你们换个地方为非作歹的,尔等可知晓?”
跟在她身旁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