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目眦尽裂。
小皇帝他怎么敢!
他为了景朝打天下多年,先帝在世的时候,也只是斥责他几句,从来没有罚他,没想到先帝仅仅去世三年,小皇帝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他不信其他藩王不会担心,他等着……等着……
齐王一把将帘子拉上,斜靠在马车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暗自恼怒自己太过放松,没有注意到小皇帝的歹毒心思。
他早该能想到的,去年他先是将大家的岁禄折半,给大家一个大棒,然后又对藩禁进行了一部分调节,给了一个甜枣,让大家对他放低戒心。
加上之前北边和鞑靼打仗,皇帝除非脑子坏了,此时此刻不可能削藩。
收拾完鞑靼后,其实大家担忧过一段时间,尤其年底的时候,皇帝在数九寒天亲自去边塞慰劳将士,让大家更加看出对方的野心和魄力,对于后面让宗藩子弟去京城上宗学,大家虽然暗地里咬牙切齿,面上也都忍了。
想着皇帝既然出手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大动静。
而且朝中私下里一直有个小道消息,说皇帝处理完鞑靼后,就会对沿海的倭寇动手,年初的时候,还派了内阁学士南下广州去建设造船厂。
虽说比起鞑靼,东夷倭寇的侵扰不值一提,但也是对外战争,皇帝应该不会同时国内对藩王动手。
“霍瑾瑜!”齐王咬牙切齿道。
这一切都蒙蔽了他。
到了京城后,他要好好问问小皇帝,为什么对他出手,他好好在洛阳当他的逍遥王,小皇帝不去收拾手握兵权的陈飞昊他们,反而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