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亲卫纵马迎上,一手握着马鞭,拱手道:“谢学士,咱们又见面了。”
谢少虞止住马儿,同样拱手行礼,“下官参加毅王殿下!”
他后方的学子同样拱手行礼,高声道:“参见殿下!”
近二百学子的吼声震天响,吓得在城门楼上看热闹的鸟雀纷纷逃跑。
“你们啊……真是让本王长见识了!”毅王朗声大笑。
看来小七这事干的没错,不管这群勋贵子弟是不是装的,看着有了人样,旁人见了印象也好。
学子们听到这话,嘴角都开咧到耳根了。
他们一路辛苦,不就是为了给冀州的百姓一个震撼吗?
现在听到毅王的评价,大家心里更踏实了。
在第三排的徐衔蝉微微歪身,正好和毅王身边的许恕目光对上,小姑娘露出灿烂的笑容,嘴型无声地喊了声“老爹。”
老爹本爹?许恕眼皮直跳,看着与其他人一起披着红披风的大闺女,尤其察觉到身边同僚看戏的目光,顿时生无可恋地仰头望天。
徐衔蝉:……
旁人看到父女俩的互动,纷纷忍俊不禁。
大家寒叙了几句后,毅王就带着大家入城了。
等入了城,道路两边看热闹的百姓第一时间锁定徐衔蝉,纷纷和她打招呼。
这可是他们冀州的骄傲啊!
“徐姑娘,你穿这身真好看。”
“徐姑娘,那个军事学院的人有人敢欺负你吗?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咱们可以给王爷告状。”
“徐姑娘,徐探花什么时候说亲啊!我家姑娘快十四了,他还没有成亲,是不是等我家姑娘啊!”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你家小崽子不是说亲了,我家闺女还在等着呢?”
“徐姑娘,在学院看上哪个了,不要心软,我看这群学生长得都不错,哪个都不吃亏。”
……
军事学院的学子们没想到谢少虞的魅力居然不如徐衔蝉这个彪悍娘们。
徐衔蝉脸都快笑僵了,听着百姓们的玩笑话,她也是哭笑不得。
邓天鹰拿着马鞭指了指身边的学子,“你们一个个穿的这么骚包,最后风采还不是被徐衔蝉抢走,简直是丢我的脸。”
旁边的学子默默抬头望天,余光扫过邓天鹰、邓天鹏新换的紫色锦袍,撇了撇嘴角,大家大哥不说二哥,教官也一样。
……
此时徐於菟那边收到了徐衔蝉的信,看着上面的解释和道歉,只是淡定地挑了挑眉。
现在人不在面前,这种忏悔有什么用,徐衔蝉总要回到京城上学的。
徐於菟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想着等到徐衔蝉回来,如何惩治她。
手碰到笔筒时,目光落到笔筒里面的一个木牌上面,木牌用紫竹雕刻,精致细腻。
骨节分明的手拽住木牌的殷红穗子,轻轻一拉,木牌就蹿到他掌心,上面刻着朱红的“伍”字,代表他领到的宅院号是五。
这木牌就是陛下为顾问处学士准备的学士宅的宅子号,现在已经建到一半了,估计冬日前,他们就可以搬进去。
除了首席的宅子与其他人有所差异,其他人的宅子基本上是一模一样,布置也差不多,所以大家就抽号,至于谢少虞,因为他不在,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陆”,正好在他隔壁。
而且陛下还给他们出行都配了马车。
说实话,徐於菟觉得住处距离皇宫这么近,不需要配马车。
不过对于这些配置,顾问处的人十分高兴,即使一些人在京中都有了宅院,但是陛下赐的,这可是荣耀,即使只有在顾问处这段时间的居住权,也和其他官员不同,而且离开时,陛下还会给住房补贴,就连之前被外放的三名前内阁学士也补发了住房补贴。
消息传出后,这几日出行,能感受到许多同僚嫉妒酸楚的眼神。
顾问处众学士表示,他们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在顾问处工作,整日忙的都脚不沾地,这种福利,一般人也支撑不下去。
其实不止顾问处那些人,霍瑾瑜也觉得早朝时,一些臣子瞅她的样子仿佛在瞧负心汉,哀怨中带着期盼。
霍瑾瑜:……
霍瑾瑜也没办法,再说朝中多数人都有能力买宅子,顾问处大多是年轻人,而且她需要顾问处对她保持忠诚,各种福利也要跟的上。
至于其他官员,只能说等到有钱了好了,她也不会厚此薄彼的。
……
八月初,大理寺卿上密折,表示已经将户部库银贪腐的案件查清了,经过对宁倌的审问,不止有齐王,还牵扯到晋王。
霍瑾瑜皱起了眉头。
这个晋王与齐王可以说是蛇鼠一窝,同样不是好东西,齐王残暴,而晋王则是好淫,后宅光是记名在册的嫔妾都有五十六名,不知名的侍妾、陪床不知道有多少,而且经常将守寡的将士女眷召入府中,派人去江南地区搜罗容颜姣好的女子,一言不合就殴打下人……
去年霍瑾瑜降低宗藩的岁禄,晋王算是反应最大,之后对宗藩的限制,算是件件戳在他的肺上。
之前因为晋王做事太荒唐,霍瑾瑜曾经让人将他的岁禄扣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