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点子,管管这些人。”
“父皇,儿臣最近可没有惹你。”霍瑾瑜吓得后退一步,她也怕被觐安司惦记。
“说!”景元帝不满地眯起眼。
“哦,既然这样,那就在成立一个监视他们,嗯,就叫监察觐安司,这样也不行,那样监察觐安司权利就大了,还要再成立一个部门,就叫监视监察觐安司,父皇您现在钱多,为了防止前面机构滥权,再弄一个东南西北司,大家狗咬狗,正好弄成一锅粥,省的您无聊。”霍瑾瑜彬彬有礼,一副清正君子的做派,偏偏说出的话,让人无语。
景元帝初时听到,脸就黑了,可是听到后面,越听越荒唐,突然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霍瑾瑜见他笑了,淡定道:“父皇,您信不信,之后肯定要有皇帝为了制约他们,像我说的那样,一环套一环,最后大家一起完蛋。”
“哼,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看着也学的人模人样,怎么说话还是这般……粗俗。”景元帝背着手纳闷道。
“这叫父之过。”霍瑾瑜淡然一笑。
言下之意,就是向他学的。
景元帝:……
十三岁的少年穿着月白锦衣,温雅如玉,身量才到他胸前,一张脸雌雄莫辨,虽然带着稚气,仍然让人惊艳,如黑水晶一般的眸子澄澈鲜活,仿佛能映射人心。
民间总喜欢夸一些士族门阀的公子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他见到的那几个世家小公子在霍瑾瑜这年龄,可没有这个气质。
还有让他满意的是,就是霍瑾瑜她的“表里不一”,看着一副端正清雅的模样,但是很会变通,平时说话连他这个亲爹都气。
越想,景元帝越是满意地点头。
霍瑾瑜见他一直点头,有些迷惑。
然后就看到景元帝大手一挥,“你回去吧。”
“哦。”霍瑾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离开了。
景元十年五月,景元帝大概从邓皇后病逝的悲痛中缓过来,以觐安司非法凌虐犯人为由,废除了觐安司。
百官纷纷跪地称颂,赞赏景元帝的仁德。
一些人甚至还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年难道是在做梦。
这一年除了这事,就是朝堂刮起了立太子的消息,毕竟自从邓皇后去世,景元帝的身子看着越发的老迈,所以现下还是及早将储君之位定下,否则若是景元帝出了什么事,怕是会朝局不稳。
景元帝见状,也就将这事摊在明面上说了。
现下觐安司没了,大家虽然怀疑其转移到了暗处,不过心中的压力小了些,储位之事事关国本,即使再忌惮觐安司,大家也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景元帝一共有七个儿子,长子毅王左手有疾,且本人对皇位无意,二子信王、三子恭王都去世了,四子康王因为生母身份,加上资质比较平庸,是故也对皇位没想法,五子昭王温和仁义,在朝野中素有贤名,深受南方士族的拥护,六子宣王脚有残疾,至今未婚,且脾气古怪,而景元帝最小的儿子浩临郡王霍瑾瑜,朝臣与之相处不多,不过也听说过他的几件事,在宫宴和大典上见过几次,至今十三岁了,一直在紫禁城中居住,最主要是对方乃是陛下和已故邓皇后唯一康健的儿子。
这样的话,拥有竞争资格的,也就七殿下和六殿下昭王了。
听到动静的霍瑾瑜:……
她小小年纪,就要开始走权谋了。
众朝臣摩拳擦掌,为自己所在阵营摇旗呐喊。
霍瑾瑜则是躲在宫里装死,压根不出去。
后来从内阁传出消息,景元帝命内阁拟旨,将要册立昭王为太子,朝野才偃旗息鼓,就等着看景元帝什么时候公布。
可是就在大家翘首以盼答案时,昭王那边掉了链子,他出事了。
据说昭王带着人在象山秋狩,被丛林恶虎所伤,坠落悬崖,亲卫带着人搜救了一个月,也只找到半具被溪水冲到下游的残骸。
听说昭王妃苏辰仪哭的几乎都要昏厥,还好还有一双小儿女支撑着她。
此事传到燕都,朝野震惊,唏嘘不已。
大家看霍瑾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灼热不已。
霍瑾瑜:……
别乱想,她可不行。
母后临终前告诉她了,她的身份是父皇默认的,就算景元帝再怎么开明,也不会将皇位传给她。
再说还有毅王、宣王他们,即使手脚不好了,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让他们登上帝位,也挺好的。
昭王出事后,之前支持他的人也有些不死心的,就有官员上奏,提议景元帝干脆培养皇太孙,着重举例说明了昭王三岁的儿子有多聪明,多孝顺。
当时景元帝看到后,顿时冷嗤一声,就是再聪明,能有他家小七聪明,他家小七可是小小年纪数次为父、为国分忧。
不过对方这心思可将大家的思绪打开了。
是啊,陛下的儿子选择少,但是陛下的孙子可多啊!然后朝野就又热闹了。
霍瑾瑜:……
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当皇帝,但是她一个大活人被一些人故意忽视,还是有些牙痒痒。
景元帝一开始也有心找一个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