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
信王妃被霍瑾瑜一通吓唬后,一连半月都不敢进宫,半月后缓过神,带着一儿一女进宫给邓皇后请安。
信王妃一入长乐宫,见到邓皇后就下意识红了眼圈,帕子捂着嘴,凄声道:“母后……”
话才出后,就看到一身红色麒麟纹锦袍的霍瑾瑜背着手走了进来。
小孩手短、腿短,偏要学着景元帝背着手走,让人看的不禁失笑。
当然对于一些对她有害怕滤镜的人来说,这身衣服,加上这副姿态,活脱脱地摆架子。
此时信王妃一下子哑了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霍瑾瑜看向信王妃身后的两个小孩,平静道:“济儿、熏儿,你们随我出去玩,别耽搁大人说话,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房间。”
霍子济:……
霍子熏迟疑地看了看身边的哥哥,“哥哥。”
小叔叔叫他们,要不要跟着出去。
邓皇后见状,和蔼道:“出去玩吧。”
两个孩子给邓皇后行了礼,然后乖乖地跟着霍瑾瑜出去了。
临走前,霍瑾瑜给了信王妃一个警告的眼神。
信王妃:……
她现在是真想哭!
虽然霍子济、霍子熏比霍瑾瑜年长六七岁,可是也不敢真将他当小孩哄。
因为信王妃平时的举动,两人也很少跟着出去,平时就待在府中,性格都比较腼腆。
霍瑾瑜带着两人来到花园,一行人来到一座亭子里,霍瑾瑜坐在石桌旁,看着两个半大孩子拘谨地站在角落里,叹气道:“坐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小心地坐在霍瑾瑜对面。
霍瑾瑜:“你们多大了?”
霍子济:“回小叔叔,我今年十三岁了。”
“我十二岁了。”霍子熏道。
霍瑾瑜:“在府中念了多少书?平时玩些什么?”
霍子济:“就学了《三字经》、《千字文》,现在先生在教《论语》。”
霍子熏:“我平时和母妃一起绣花打络子,闲下来时,也学些字。”
“这样啊!”霍瑾瑜思索片刻,“你们既然都过了十岁,平时在府中劝着二嫂,父皇和母后不会短着她的东西,凡事想开点,母后年纪大了,就想着过着含饴弄孙的日子,她若是在母后、父皇面前控制不了自己,就由你们代替她尽孝吧。”
两兄妹面色惊慌,他们不敢,尤其这些话,若是回去学给母妃后,肯定又是持续多日的絮叨。
霍瑾瑜看到他们这样,心中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是恨铁不成钢,都是一样的丧夫,二嫂和三嫂就是两个极端,但愿两个孩子长大后,二嫂能克制些。
……
后来景元帝知道后,促狭道:“你不是还有一个愿望吗?凭借它,济儿、熏儿给你教养也可以。”
“……”霍瑾瑜一头黑线,下手将自己从头到脚梳了一遍,面带谴责:“父皇,儿臣才三尺多的孩子,你这样欺负人,太过分了。而且还贪图儿臣仅剩的那个愿望,儿臣命苦啊!”
说到后面,直接嚎了起来,而且两手还配合的拍着膝盖,颇有街口骂街哭嚎的气势。
她对当爹又没瘾!
这下轮到景元帝额头青筋直跳了。
果然小孩学坏容易,学好难。
小七这样子颇有他那二郎媳妇的几分风格。
“小七,你是想挨揍吗?”景元帝磨牙道。
见景元帝要发飙了,霍瑾瑜立马收了势,乖乖地抱住景元帝的大腿撒娇。
景元帝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儿真是聪慧。”
霍瑾瑜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
不知道景元帝是不是故意的,次日皇城就传出了一则小道消息,说景元帝欠霍瑾瑜一个愿望,而霍瑾瑜心疼已逝信王的两个孩子,想要将他们带进宫抚养,若是霍瑾瑜用掉这个愿望,景元帝也拒绝不了。
霍瑾瑜:……
但是这消息显然对信王妃有了很大的影响,从那以后进宫也不敢顶着苦瓜脸了,不管在其他处是什么表情和姿态,但是在邓皇后面前,保持笑意盈盈的样子。
让邓皇后都有些不适应了。
毅王、长公主听说了宫里的热闹,也是佩服。
没想到信王妃遇到霍瑾瑜,算是遭劫了。
信王妃这性子也不是以前就有的,之前信王在世时,一心一意地宠着她,信王妃表现的还算温婉文静,待人接物也有理有据,可是自从信王去世,她就有些疯魔了,大概觉得天下她最可怜,她当了寡妇,所有人都要让着她,就变成这样子了。
最后弄得,她和其他妯娌之间的交往越发疏远,最后人人避之不及。
……
八月中秋,明月高悬,如纱般的月光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霜。
宫宴结束后,众人散去。
景元帝带着邓皇后登上望月楼赏月。
天上月如镜,地上人两双。
依稀记得几十年前,他们才成亲时,两人也是这样依偎看着赏月,不过那时候因为家贫,两人嘴里谈论的都是如何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