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烟灰缸里的酒吞,蔡根不自觉的掏出一颗烟。 啸天猫很有眼力见,没用打火机就帮蔡根点上了。 看了看手上的烟,对比了一下酒吞的尺寸,蔡根笑了。 “小天啊,你现在越来越落套了。 这么个玩意,你还浴血鏖战? 牙长一节,你在逗我吗?” 嗯,从现场情况看,确实没啥说服力,即使刚才酒吞举着大刀砍向自己的时候,也没啥气势。 啸天猫觉得演得有点过了,这酒吞太不争气了,不过还是得对付两句。 “主人,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原本很厉害的样子,我是把他困住了,所以看着不起眼。 不信你问小二,在他们老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妖怪了。” 蔡根求证的看向小二,求证一下,到底多厉害。 小二很给啸天猫面子,开始实话实说。 “这个酒吞啊,年份是不短了,只是上不了什么台面,数一数二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老板不用听臭猫忽悠。” 啸天猫摆出了一个丧气的神情,幽怨的瞪了一眼小二,就要把酒吞装回到仓库,回家睡觉,没啥意思。 蔡根原本情绪就不太好,从米老鼠那受了点气,看到这不请自来的强敌,决定小小的肆虐一下。 “等一下,你们审了吗?” 啸天猫停下了动作,往旁边一趴,决定用不说话表达自己的情绪。 小二就没啥情绪了,老实的回答蔡根。 “轮番问了半天了,就是不开口,有点宁死不屈的架势。” 看着酒吞这身具备民族特色的盔甲,蔡根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有了深深的抵触。 “你们是咋审问的?是不是没啥技巧啊?” 小二拿过蔡根的烟头,不断的烫酒吞。 “说不说,说不说,我看你说不说?” 酒吞被烫的在烟灰缸里不断闪躲,很是狼狈。 不过,啸天猫好像在烟灰缸里设置了什么禁制,酒吞无论怎么闪躲,都无法逃出烟灰缸。 这就好玩了,蔡根找到了小时候拿水堵蚂蚁的快感。 抢过烟头,自己也烫起酒吞来,学着小二的口吻。 “说不说,我让你不说,我烫死你。” 在酒吞的惨叫声中,蔡根感觉很愉悦,突然又感觉有点耳熟。 刚才米老鼠被三个大汉毒打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惨叫的。 那么,现在欺负人的是不是就换成了自己呢? 果然,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没有束缚的领域,很容易滋生罪恶,这算是天性吗? 此时此刻,自己该如何回答儿子的问题,这样公平吗? 蔡根可以找到很多理由来装饰自己的行为,这不是人,这是敌人,这是坏人,这是...... 但是,实际情况是什么,蔡根心里清楚。 想到这,蔡根觉得索然无味了,为刚才自己感觉到的愉悦而羞愧。 看样老话讲得真对,知行合一,说起来与做起来是俩事。 按灭烟头,蔡根开始正视酒吞。 “好了,我也不烫你了。 咱们能正常沟通不?” 酒吞再次躲在一颗烟头后面,胆怯的看向犹如巨人的蔡根。 “能沟通,一直能沟通。” 看,这多好,没必要那么残忍。 蔡根尽量和颜悦色。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支撑你不说的理由是什么? 是忠诚吗?是信仰吗?还是情感上的羁绊吗?” 酒吞听到这,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啥也没问我,上来就问我说不说,我说啥啊? 我不知道说啥,你们就烫我。 太欺负人了,哪有你们这样的?” 这个? 蔡根看向了小二。 “你没说问题吗?” 小二无辜的摇了摇头,看向了门外。 “我这手里一直有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在拿烟头烫酒吞,问说不说,我以为他们问了呢。” 蔡根也看向了窗外,门口的四个位,也齐刷刷的摇头,还很无辜的样子。 看样他们也没问出问题,单纯就是为了享受酒吞在酷刑下的反应,问题不问题的无所谓。 果然都不是人脾气,也是,本来就不是人,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蔡根努力的把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