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三度假村,正方大炕上,坐着已经恢复一定伤势,可以幻化人形的奎牛。 可能是老辈人的思想比较守旧,虽然可以随便幻化,奎牛还是变成了一个老爷爷。 不是安倍明明那种神采魁梧,侵略性十足的老爷爷,是那种看似赢弱,温暖慈祥的老爷爷。 今天的名额已经用完了,奎牛坐在热炕上,靠着被伙垛子。 穿着非常宽松的老式棉衣棉裤,不时的从炕桌的簸箕里拿一粒瓜子,很是悠闲,完全就是一位冬闲的老农模样。 炕沿边上,坐着黄三太爷,把自己原本的位置让出去以后,也没有什么怨言。 这段时间,与奎牛形影不离,忙前忙后。 不是说他有多孝顺,主要是别人他还真不放心。 这位奎祖,很多固有的认识需要扭转,实在需要重塑世界观来迎合适应现在的世界。 就好比,在度假村工作的普通人。 在奎牛心里,那就都是仆人,奴隶,随便就可以吃俩解闷的存在。 黄三太爷不看着点行吗? 这些人都吃没了,谁打扫卫生,谁做饭洗衣,谁还敢来这上班? 最重要的是,那个单位对奎牛还没有明确表态。 理论上说,长白三这一波,还在人家的监管之下。 到底是怎么个章程,以后如何走向,还都没定啊。 绝对不是说,复活了一个奎牛,长白三这一伙就可以飘了,那绝对的不现实。 “小三子,好像来人了。” 嗯? 来人了吗? 黄三太爷被奎牛提醒,自己感应了一下,没感觉呢? “奎祖,谁来了?” 炕上的奎牛,非常慵懒的把自己堆成一团,伸手拿瓜子都慢慢悠悠的。 也不知道是在装虚弱,还是天生就是这个德行。 “以前的小崽子,嗯,对我来说是。 你还是去迎一下吧,礼多人不怪,对你好。” 嗯,那确实,黄三太爷心里明镜似的。 站到屋门口,觉得不太礼貌。 走到了院子门口,觉得不够诚心。 于是,黄三太爷,来到了高速口。 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黄三太爷谁也没等来。 回到度假村,奎牛刚从地池出来,正在悠闲的吃瓜子。 “奎祖,我都等了一天一夜了,啥时候来啊?” 奎牛没觉得让黄三太爷等,算啥大事,手上的瓜子没有停。 “我咋说的?” 黄三太爷用力回忆一番。 “您的原话是,让我去迎一下,礼多人不怪,对我好。” “还有呢?” “还有,对你来说,来的是个小崽子。” “嗯,还有呢?” 还有啥啊? 黄三天爷陷入了沉思,就这些吧? 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的起因。 “对了,您老说,好像有人来了。” 奎牛在心里给黄三太爷的好记性,点了一个赞。 “这不就对了吗?” 咋就对了呢? 黄三太爷蒙圈了。 为什么说,好像有人来就对了呢? 难道关键点在好像二字上吗? 好像有人来,或者没来,两种可能都对? 黄三太爷瞪着炕沿,也不敢生气,一脸委屈。 一天一夜啊,都搭在这个好像上了。 这个奎祖是不是闲的,没事逗自己玩? 刚想离开一会,平复一下心情,就听见院外一声大吼。 “奎祖啊,奎牛爷爷,你可想死我了。” 还真来人了吗? 完了,自己一天一夜白等了,赶紧出去补救吧。 黄三太爷一个闪身到了屋子外,就看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身利索的中山装,原本应该一丝不苟,很带派。 此时却不顾地上的冰雪,也不顾干净埋汰,跪着从院子外面往里爬, 手脚并用,爬得着急,嚎啕大哭带着痛彻心扉的呐喊。 “奎牛爷爷啊,小蚊子,来看您了。” 这就是奎牛说的来人吗? 小蚊子? 难道本体是蚊子? 那不是应该飞吗? 黄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