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可千万别是,对着电话就吼起来了。 “人家送餐为什么不让进啊? 查什么身份证啊?长什么样?” 没想到姐夫这么激动,子文有点心虚了,只能强作解释。 “不是规定访客必须检查身份证吗? 他是个胖子,不到四十,还有一把大胡子。” 特征对上了,鸟哥基本确定是蔡根了。 这个小舅子啊,没有一点眉眼高低,这是不要命了吗? 你得罪谁不好,你得罪蔡根,搞死你都不用验尸? “规定你大爷,你看谁送餐检查身份证了? 你就是没事闲的,你告诉你,那是我朋友蔡根。 今天,你不把他答对好,以后保安你也别干了,去外地逃命吧。” 这么严重吗? 姐夫的身份都罩不住吗? 还需要去外地逃命? 黑道还是白道啊? 哪条道看着都不像啊? 但是姐夫说得很认真,而且姐夫从来不跟自己开玩笑。 或者说,姐夫平时都懒得搭理自己。 自己这个工作,是姐夫给找的,那还是老妈亲自求的女婿,才给的面子。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没事跟个送餐的逗什么磕子,自找没趣不是。 “姐夫,那咋整啊,他走了啊。” “咋整?去追啊,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鸟哥电话进来的时候,蔡根刚骑上电动车。 一看电话是鸟哥,就不想接了。 接了没法说,也许他问小舅子了,也许没问。 无论哪个结果,蔡根都不好意思说。 索性说骑车没听见,过后再说吧。 把手机放口袋,就想往店走。 感觉饭箱子又被人抓住了,车子没法往前走。 蔡根真怒了,咋地了? 要饭都不行了,现在都改抢饭的吗? 回去必须收拾石火珠,他的祝福真的受不了啊。 回身一看,竟然是红浪漫宾馆的保安。 “不是,我都不进去了,你还拉着我干啥?” 子文跑出来有点急,平时缺乏锻炼,被姐夫一吓唬还有点紧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不...不许...不许走!” 这次蔡根真的炸毛了,把车立上,抓住了保安的手。 “咋滴,我走还不行啊? 你车匪路霸啊? 现在打黑除恶你不知道啊? 你给我松开,听见没?” 子文看见蔡根的眼睛都红了,只要自己说半个不字,肯定就是要动手了。 在东北这片,一般吵架也就三两句。 有一种趋势,只要是本地人都能察觉。 那就是,动手的临界点。 此时,蔡根的腿已经迈向了那个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