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人,没啥气势啊。”
蔡根在房车的过道上,随着房车的加油和刹车,来回的随波逐流,玩的一包子欢乐。
“小孙,你懂个球。
说白了,咱们这是去要账的。
不打扮惨一点,谁能可怜。
他要是不赔钱,我就往他们厂子门口一躺。
到时候,你们不要多事。”
这一番话,直接把这次基调给定下来了。
心里落差最大的就是喳喳。
“蔡叔,你带我们这么多人。
不是为了吓唬他吗?
难道我们集体去卖惨,博同情?
你咋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呢?
至于的不?”
蔡根突然停下了轮椅,一脸严肃,相当正经。
“喳喳,人生是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线的旅程。
我们不能决定,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也不能决定,什么时候结束。
我们只能决定,在过程中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毕竟...”
说到这,蔡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个双手合十的光头。
在他双手分开的一刹那,绽放了生命最绚烂的光彩。
其实,蔡根也挺向往的。
那算是最完美的谢幕了吧。
为了心中的信念去践行到最后一刻,真特么完美。
房车突然停下了。
蔡根一抬头,看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就连开车的贞水茵,都把车停到了路边。
“蔡哥,毕竟之后,咋地了?
你倒是说啊。”
蔡根不自觉的,把那个秃子的身影,换成了在场的每个人。
同样的情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奇怪。
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破坏气氛了。
蔡根决定独自承受,这份不确定的压力。
“哎呀,赶紧走。
毕竟个屁,过好每一天。
乐呵一天是一天。”
这没头没脑的,被大家伙认为是蔡根又脑抽了。
尤其是喳喳,没觉得蔡根说服了他,或者解释清楚了。
没头没脑的,整了一碗鸡汤。
还是冰凉的鸡汤。
当然了,郁闷的不止喳喳,还有在车里的其他人。
这些人里,却不包含段晓红。
罕见的,这个酒蒙子,没有朦胧睡眼。
充满智慧的看着蔡根,好像发现了他心中所想。
最后,看得蔡根都心虚了。
怀疑段晓红觉醒了什么读心术。
“段土豆,你看我干啥?
对了,一会下车以后,你用独臂帮我推轮椅。
咱俩的扮相简直无敌了。”
这样转移话题的小伎俩,在段晓红眼里犹如透明的。
非常正经的回答。
“我的假肢,已经快做好了。
目前还差点材料,你要帮我搞定。”
“啥材料啊?
不是,啥假肢啊?
谁做的,多少钱?”
段晓红没有细说,含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