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我是收到过这封邮件。”
“但也如你所说,我当时只是个地方小记者,光是我自己就每日收到上百封死亡悬赏令,没办法庇护远在北美作为受害者的他。”
对于这位铁腕女大臣流露出的一丝薄弱,陆炡心里没有半分同情,甚至有点反胃。
他开门见山地问:“你答应和闻珏结婚,除了两家联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闻珏协助你进入政界对不对?”
闻言,宁甯突然笑了下,笑得古怪。
陆炡皱眉,“大臣好端端地笑什么?”
宁甯摇了下头,拿起醒酒器倒了半杯红酒,抿了一口,“只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你想听?”
他眉间松快些,似笑非笑道:“洗耳恭听。”
宁甯回忆起他与闻珏结婚的第二年,日子还算安稳平静。
届时宁嘉青即将从国立大学毕业,宁江想让他进集团工作的心已按捺不住,将手里的重要项目委托与他。
宁甯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不顾宁江反对,毅然决然地辞掉金融中心注册会计师的工作,拾起在学校时考取的记者证,进入一家地方报社做起实习记者。
有一期的选题,是赴埃塞俄比亚采访报道内战下的非洲贫苦民众。
枪声,暴乱,干旱,饥荒,传染病。
当时报社没有记者敢去,除了宁甯。
后来由宁甯主要撰写的文章拿到了荷赛奖。
再回来已经是一年后,从机场出来时只有闻珏在等她。
宁甯跑过去用力地抱住闻珏,晒伤皲裂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你。”
她又说,“但我不后悔。”
那时闻珏低头用手帕擦着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地问她:“甯甯,你想不想帮助更多的人?”
于是有了揭露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