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因此立刻说道:“瑾瑜姐说,西城门那边,有个小队长看起来不对劲,在给许多人分酒。
您之前下令不许饮酒,他却这么公然违令,而且还试图给我们送酒。被拒绝后还有些不死心,瑾瑜姐觉得有些不合理,想请您带人过去看看。”
徐鹤鸣并没有不把族妹的警告当回事,想到那些胡人,现在每天定时叫骂,之后便去吃饭睡觉。可是自己这边如果真的把对方的作息安排,当成每天的稀松平常。
要是他们乃是故意如此,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从而突袭,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兵者,诡道也,不可不防啊。
战争是严肃的,要分出生死高低,自己身后是无数百姓,肩上担负着皇帝的殷殷嘱托,自然要小心谨慎。
于是,徐鹤鸣点齐人手,然后往西城门处。
正当这时,突然有一名何姓副将拦住了她的去路。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副将,徐鹤鸣尽管心中焦急,面上还是沉稳自若:“何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何宁心中暗道,我自然是没别的事情,只要能拖住你就行。想到李家偷偷给自己塞了大笔银子,没做别的要求,只叫他今天务必要缠住徐鹤鸣,万万不可叫她离开,手段不论,隐约暗示他必要时还可以寻求赵家的帮助。
他不是傻子,这个要求就透着古怪,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就要求一天内控制住徐鹤鸣的行踪,那便是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在这一天内已经实现了,所以自然不需要他多费功夫。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需要一军主帅不能按时去处理?联想到城外的胡人,还有隐约听说的传闻,以及李家向来的作风,这明显是打算里应外合了。
何宁的妻子是李家的旁支,这关系已经算是紧密了,他能有如今的职位也少不了李家的运作和银钱开路,光孝敬给永川伯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光凭借他自己,怎么能掏的出来,还不是全靠妻子家里拿钱。
也因此,对于李家的要求,他实在是难以拒绝,一方面是感情因素,那毕竟是妻子的娘家,更重要的是,李家早就和他的利益互相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么去分割?
若是事情成功了,他自然是有功之臣,能够被记上一笔功劳,还能有银子拿,这当然皆大欢喜。可要是图谋失败了,他和李家的关系这么密切,自己还能跑得了。更别提,他以前还暗中偷偷给李家和胡人牵线了,要不是自己在军中居中调度,糊弄永川伯,李家也不能这么顺利就和耶律承启勾搭上。
他们的联系本来是走私一些魏国的东西到草原,后来渐渐一发不可收拾,当李家下定决心要站到胡人那边时,何宁积极出谋划策,这最后要是被抖出来,一桩桩一件件他可是逃不了。
所以,这事必须办成,他无法接受失败的后果。
想到这里,硬是挤出来个笑脸,何宁说:“徐大人,属下有要事要向您禀告。军中的粮食受潮,恐怕会发霉,还请您去看一看,早做决断。军中不可无粮,本来剩下的粮食就不多了,属下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后,会有人趁机散播谣言,所以得知此事后,立刻就来寻您了。”
徐鹤鸣转念一想,轻易的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眼下最重视的是各个城门,还有就是粮食和武库,带来的人也都分散在这些地方,她刚来军中时,明明已经叫人打开库房看了,粮食虽然不能说是堆积如山,但也够全军吃不少时间,那时候的粮食可都是干的。
她还伸出手抓了好几把细细看了,没有虫子蛀蚀的痕迹,最多就是时间放的有点长了,这完全在徐鹤鸣意料之中,毕竟军中采购,陈米和新米肯定不是一个价钱,永川伯会选什么买那简直不用猜的。还好,他没有丧心病狂到拿一些不能吃的粮食来充数,算他稍微有点良心,虽然不多。
为了避免被本地派系欺瞒,她还特意安排心腹,在众人没注意到的时候,看了看是否存在屋顶瓦片缺损,是否有漏雨的痕迹,防火准备做的怎么样,外面的太平缸里的水够不够,还怕被鼠类偷吃了粮食,专门找了些猫儿养着。
准备工作做到这个地步,徐鹤鸣自忖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问题,粮食虽然重要,但城门那边更重要,洛京很大,足足有八个城门,她一个城门撒点人,可信的人基本上就分的差不多了。
粮库这边找了几个亲卫看着后,徐鹤鸣就没再多过问。
眼下事情碰到了一起,怎么会这么巧,刚巡视过的粮库就出问题了,还有城门那边有人公然违反军纪。这必然是人为罢了,此非天灾而是人祸。
她家学渊源,读过不少兵书,而且长辈们耳提面命的教导还萦绕于心。此时此刻,何宁的说辞,在她看来,简直就把‘可疑’两个字给写到脸上了。
亲卫受到徐家大恩,而且家人都在府上任职,他们对这些人也都十分和善尊重,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背叛自己呢。
没有收到类似的消息,只能说是要么何宁是在撒谎,但这谎言能够轻易戳破,并无什么意思,而且也耽误不了自己太多时间,还可能叫何宁自己吃挂落。
所以也许是真的进水了,故而何宁才不怕她去看,而自家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