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家世不凡,世代从军,累世将门,她从小就经受了严苛的训练,家中权势煊赫,还和兵权沾边,所以平时算是低调,徐鹤鸣定品出仕前,带着家中子弟和其他掌管兵权的人家不敢走动过多,反而参加文会多一些。
为了避嫌,更是并未刻意去打听其他军中情况,但家中见她颇为受重用,还是能为她拉出些人马的。
这些亲卫人数并不算很多,不过百余名,就是徐家一直养着,以备家中子弟从军时,可以依靠他们,迅速拉起班底,不至于被本地派系架空。空降的上司并不好当,手里有人愿意听命,这才方便干活。
加上族中其他兄弟姐妹们带着各自的心腹家臣,还有的要潜伏军中调查摸清军中底细,是趁着招兵一起混进来的,并不能在明面上暴露和她的关系。
所以徐鹤鸣手里的人只能说是勉强支撑,故而她只在关键之地放了自己人,其他地方仍然由永川伯旧部管理。
亲卫装备齐全,又经过长时间训练,武力不错,徐鹤鸣还是比较放心的,这样哪里有异动,也方便镇压。
被徐鹤鸣安排下来的亲卫,面对小队长,不苟言笑的呵斥:“不允许饮酒。”
小队长嬉皮笑脸的说:“这位大人,且不用如此严肃,兄弟们就是太冷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袋子,里面装了些散碎银子。
“这就当是我孝敬给您的,仅仅喝口酒取取暖,也没有敞开了抱着酒瓮醉酒,哪里值得小题大做呢,这是小人的一点点心意,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亲卫瞄了一眼,见那袋子里碎银不过几两多,而自己被徐家每顿都有肉养着,还有丰厚银两奉上,不愿意为了这点小钱因小失大。
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被谁反手告到徐家那里,徐鹤鸣治军严格,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一顿饱和顿顿饱,这还能分不清?
他将装钱的袋子塞进小队长,不耐烦的说:“你别再分酒了,若要叫我看见,必定不会轻饶你。”
小队长见那些人固执的很,心里明白,多半不能让他们喝酒了。
白白浪费他的一番准备,小队长想到买酒钱,心疼的不得了。更叫他难受的是,没分完的酒,因为加料了,他也不能留着自己喝。
唉,这可都是铜板啊,好贵的。
同时暗暗鄙视,又是个装清高的,跟他主子一模一样,看了就烦人,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呸,怎么净叫他碰见不正常的人。
送上门的钱都不要,没见过这么傻的,偏偏这傻子还一碰就是一群,晦气。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听说有找借口媳妇生了太高兴了所以发糕点的,还有说是家里面做了祈福香囊分给袍泽的……
说实话,小队长觉得那些人的法子看起来没有自己这个来的好,见效快。而且动静这么大,难道有心人不会起疑吗?
至少他的酒,可是亲眼看着众人实打实喝了。
那发糕点的,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能存放的东西,要是舍不得吃,想留着给家中老人孩子,他还能硬上手往人家嘴里面塞啊。
发祈福香囊的那个,不带在身上藏起来送人咋办。而且香囊里面的迷药不在屋里使用,这效果能好吗?
摇摇头,不管那么多了。总之,上面那群人不食人间烟火,脑子有病,瞎出主意。还没他自己发挥的好呢,非得说都发酒太可疑了,所以安排发的东西都不一样,行吧,有些人啊,不跟大头兵接触,不懂他们的心里,就凭着感觉开始乱整。
小队长自嘲一笑,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人微言轻,说话也没有人在意。那些人啊,哪一个不是眼睛长到头顶上,他可是看的透透的。
不过是自己没得选,谁叫他姓楚,谁叫他偏偏有点用处,又被卷进来了呢。
将能做的做完,他穿过人群,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和一个兵士打扮的接头:“楚大人,加了迷药的酒,他们喝了不少。就是姓徐的太小心了,不肯喝。那些巡逻亲卫也是,一个个不近人情,还威胁要惩处我,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们瞧出不对,所以也没敢说太多。”
接头人观察着周围环境,嘴唇轻动,说道:“无妨,家主说了,徐家人少,掀不起风浪,就算他们看出来又怎么样,大不了强攻,不会影响我们夺城的。”
不明白为何本家想要投靠胡人,为此不惜发动埋在军队里的暗线。别看自己位置不起眼,但是因为分配到城门附近,若是能削弱魏军,能不动手是最好的,自然有利于夺门。毕竟动静太大,很可能会城门没夺走,先把其他魏国大军招惹来了。
小队长想到胡人的行事作风,听说过的屠城劫掠事迹,便心有余悸,有些迟疑:“我们这个选择是对的吗?把胡人放进来,他们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
接头人楚涵宇语气冷硬:“不该你管的你别管,干活就是了。这次又不是一家主导的,李、赵、楚这几家,哪一家不是响当当的。
就连这些高门大户都开始找退路,和那边的八王子都联系好了,大人物说话不得一个吐沫一个钉,这些世家又不是傻子,他们都相信,肯定是胡人能够取信于人。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