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正认真记着斯内普教授列在黑板上的缓和剂制作过程,这是一个很复杂很费手脚的药剂,如果配料成份放得过多,服药者就会陷入一种昏沉的、有时甚至是不可逆转的昏睡之中,故而在制作的时候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哦,”他低头辨认了一下我们需要的材料,“我们分手了。”
“哦好的——啊?”我猛地抬头,“你们分手了?”
万幸的是,我还记得这是在斯内普的课堂上,故而声音压得很低。
塞德里克将一把缬草称好重量递给我,示意我碾成碎末:“是啊。”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和我说。”我将缬草放进研钵里捣起来。
“前两天吧……我倒是想和你说,”塞德里克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你也没给我机会呀。”
“哦。”我讪讪的,脸上发起烧来。
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让我几乎茫然起来——真奇怪,昨晚我还在脑海中为自己接受塞德里克恋爱的事情做最后斗争,今天突然告诉我不用斗争。
感觉就像是复习了一整年的O.W.Ls考试,然后在临考试前一周说考试取消了!
不该出现的喜悦开始淡淡泛起来,那些酸涩和流过的泪好像陡然之间都被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让我难以回忆。
我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比如你们为什么分手?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吗?你会不会很难过……
但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塞德里克已经伸着手在我旁边等了好半天了。他有些无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