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亚裔姑娘,她朝窗外指了指,“塞德里克已经在那儿了。”
我向外看去,哪怕草坪上那么多人,我还是一眼看到了那个高挑强壮的身影,他坐在草坪上,正低头翻着一本书。
塞德里克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伸手从书页里拿出来——是石鸢尾,我从卡尔森的行李箱里摘下来后,做成干花带回来送给了朋友们。我依然记得他接过干花的时候弯起的灰色眼睛,柔和而明亮,看着这样一双眼睛,怎么会有人舍得惹他烦忧?
他笑起来:“我得去学个复制咒——这样才能夹在每一本书里。”
而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哪怕我说我可以做更多,他依然拜托弗立维教授演示了几遍复制咒。而在某一天,他兴冲冲拿着几棵一模一样的干花给我看,然后夹进了他在看的每一本书。
我们都笑了起来。
但此刻,那种横冲直撞的爱意如同潮汐般褪去,一种不合时宜的悲伤反而涌现出来。
他不是我的。
有什么堵着我的喉咙,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离开了,但秋似乎还有事情想说,“诺维拉,真是太美妙了不是吗——我是说,塞德和我说过你们去看龙的事情,还有那个手提箱里的世界——”
她很明显只是想和塞德里克的朋友交谈一下,但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我的心头,它们来得毫无道理。
那个我爱上他的夜晚,只是他再寻常不过的,可以和别人聊起的一晚。
有种带着痛苦的酸涩像蚂蚁一样爬过我的心脏,然后又毛骨悚然地钻进血管,透过我的骨骼,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