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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小姐精准地总结了一句:“两位都有一个自由的灵魂——我相信这是吸引你们互相靠近的一点吧。”

“是呀是呀。”诺维拉小鸡啄米点头,然后开始发散,“塞德里克飞在空中的时候可帅了!他没有去普德米尔斯联队真是队伍的重大损失,光是卖他的周边都能卖不少钱呢……”

“说起来,劳伦斯小姐,你曾经在一次采访中透露过,迪戈里先生在你12岁生日的时候给你送了第一封信,信里写了什么,你能在今天透露一下吗?”

诺维拉又笑起来,而我的脸开始发热:“他以前可文艺啦,写了长长一封信祝我生日快乐,他在最后说‘希望每一年我们都能陪你过生日’,这个愿望果然实现了,直到现在,每次我生日我们几个朋友都会聚在一起。”

我望着她神采飞扬的侧脸,她最近用魔法给自己烫了头发,微卷的栗色长发柔顺地垂在脸颊旁,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红晕,将她整个人衬得娇美而灵巧。

她望过来,深蓝色的眼睛像有巨乌沉睡的大海。

“对吧,塞德。”她晃了晃我的手。

我便从深海中复苏。

其实那句话,我本来写的是“希望每一年我都能陪你过生日”,写完才发现这是和凯瑟琳、亚伦一起给她的,于是匆匆改掉,还要把原来的字涂成一个黑点,生怕她看出来。

“真的很多事情只有年轻时候才会做,对吧。”库伯女士感慨,“那你们觉得,谁更受欢迎呢?我指的是——在异性关系上。当然,同性也可以。”

“他/她!”我和诺维拉异口同声,她听到我的话,很吃惊地瞪了我一眼,“明明是塞德,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可多人追他啦。后来进了国际魔法合作司,也有不少人喜欢他。”

她作出有些苦恼的模样,然而……

傻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一朵暗香浮动的花。

想要守护她的人从不逾距,只是漫长而虔诚地述说爱意。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新品永远最先出现在她桌面上,雷奥去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会给她寄一张明信片,亚伦写的每一本书,扉页都致给了她——

他们不求回报地守望着她,像等待着一株不会再开的花。

只有这个傻姑娘才会相信这是纯粹的友情。

她是这片土地上最美丽的嘉德利堇,只会燃烧,永不枯萎。

但我可不会点破究竟有多少人喜欢她。

“看来这个问题双方有彼此的看法呢……”库伯女士意味深长,“我比较好奇,你们双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的?”

“这个我记得非常清楚!”诺维拉两手一合,“是在手提箱里住帐篷的那一晚,我睡不着出去坐了一会儿,然后他也跟了出来坐在我旁边。”

“然后呢?”库伯女士两眼放光。

“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儿天,他动了一下我头发,一只飞萤虫落在了他手上……然后他突然说——”我看见诺维拉望过来亮晶晶的、带了点羞涩的眼睛,“他说我的眼睛像嘉德利堇,唔,是一种花。”

“然后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耳垂都微微红了。

她可爱得我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冒泡泡,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您呢,迪戈里先生?”库伯女士望向我。

“嗯……我说不出是一个具体的什么时候。”

我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很多片段,全部都有她笑着的模样。从未有一个人给我带来这样长久的、纯粹的快乐,只要有她在,我就是轻盈而愉快的,像一根小小的羽毛,在她吹来的风中越飘越远。

就好像我的世界都被她所带来的空气充满了——她全世界的风都毫无保留地吹向我,如果停下,我就会死去。

因为她爱我,我便何其有幸,得以借她看向这个世界,然后延伸至世界万物。

所以当有人问我爱诺维拉什么,或者在某一个什么具体特定时间爱上她的时候,我总是回答不出来——这和大家印象中在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的我完全不同。

一遇到这个问题,我就变成了一个难言的哑巴,变成了一个被雨淋湿的小狗,变成了一个初生的赤裸的婴儿。

只能在对她的爱意中退缩。

**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手拉手准备出去散步五分钟。

“不然坐久了屁股会变大的。”诺维拉这样说。

“所以这才不是什么采访神奇动物学家的访谈,对吧?”她突然问。

“……是采访神奇动物学家和她爱人的访谈。”我说。

她咯咯咯笑起来:“可是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呀塞德,我还以为你最多也就是写写情书什么的。”

把爱情事迹叙述出来并宣告整个魔法界,这确实不是我以前的风格。

但是在弗雷德.韦斯莱第二十三次询问“小鸟,你们还没结婚,是不是要分手了”,以及她的新搭档数次暗示她想不想要发展一段新关系的时候,我觉得我要改变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是纽祜禄.迪戈里(不是。

“看,是波利鸟。”她突然伸手一指,我抬头望去,一只红彤彤的圆球小鸟正落在树上,它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