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圆。
这样一醒,我突然没什么睡意。蹑手蹑脚爬起来,我想出帐篷坐一会儿。
一出去,清凉的晚风扑面而来,一只本来徘徊在我们帐篷外的年幼的四角鹿被我吓得腿一软,但很快它又站起来,跑开。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成年四角鹿从喉咙里发出的低低的声音,估计被孩子突然消失吓坏了。
我什么也没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脑子怎么可能还有杂念?它们都消失了,被这样的夜色、被与朋友的相伴洗涤干净。或许它们还会回来。
但等今夜过去。
“睡不着?”身后突然传来塞德里克的声音,他在我身边坐下,还带了一个披肩出来给我盖上。
“谢谢,”我接过来,“我以为你们都睡着了。”
“我也以为。”
然后我们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这并不常见,我从来都是话多那个,但今晚我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话题。
“维拉,谢谢你带我们来这里。”塞德里克突然说,“还有上次去罗马尼亚——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两次‘旅行’,我想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自然和生命,永远都有让人无法忘怀的魔力。”我说。
“我爸爸在神奇动物管理司工作,我小时候总以为他的工作能把我带上,”塞德里克笑了笑,“但是都不可以。”
“他会回来和我描述他去过的地方,他管理的神奇动物——哦,还有无聊的,重复千百遍的,临时给不小心见到神奇动物的人施遗忘咒。虽然那是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活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