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感觉自己都发不出声解释什么。于是我们俩就在那里,呆呆地坐了五分钟。
我们谁都把今天该复习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
太阳准备要落了。
光与影以最畅直的线条流泻着分割,金黄、黛赭、群青和碧绿在夕阳模糊的光线中混杂在一起。下午那勿忘我一样蓝的天空慢慢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不断上涨。
坐在草地上的学生们纷纷站起来往巨大的城堡里走去。
“现在复习进度是真的没赶上了。”塞德里克清了清嗓子,先打破寂静。
他一说话,像是一把软刀隔开了环绕着我的粘腻空气,清风从缝隙中透了进来——我这才发现自己就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很轻。
“那怎么办?”我问。
他站起来,将一只手伸向我。我将手搭上去,微微一用力,他就将我拉了起来。
我拍了拍长袍上的草屑,一抬头,他的手捏着什么从我头发旁边晃过。
“你头发上有片叶子。”他解释道。
“哦哦,谢谢!”
我们也开始往回走。
黄昏有微凉的风,吹过压弯了小草,也吹起我们身后的长袍。我拢了拢飘起来的头发,故意从一颗突出来的石头上踩过去。
塞德不得不半伸出手轻轻扶我一下。
“那怎么办,你还没告诉我呢塞德。”我问。
“那只能明天继续啦。”塞德里克轻快回答道。
“那——明天还是格兰杰教授吗?”
“……”
我哈哈大笑起来,在我以为塞德里克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