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别人去?朝中那么多官员,你手下那么多暗探,为何偏偏要你拖着病体去?”
“我信不过别人的。”崔珣每说一个字,都会牵动脖颈伤口,他疼痛蹙眉,但仍然认真和李楹解释,声音嘶哑之下,愈发显得?艰涩:“除了我,还有谁在乎他们五万人的冤屈?”
李楹沉默了,是的,除了他,谁在乎?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他执着于过去。
他外表看起来潋滟绮丽,勾人魂魄,实际上,就是一个执于一念,困于一念,不合时宜的,痴人。
崔珣又道:“明月珠,你我心中,都有着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
李楹手掌搭在他心口,他病体残躯,心跳不如常人有力,但也一下一下,从未放弃,李楹闷闷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未等崔珣回答,她?就忽自嘲道:“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
她?昨夜,也没选择情爱。
“明月珠。”崔珣轻声道:“你在百姓和我之间,选择了百姓,你其实,不需要对我感觉内疚,因为我一丝一毫,都没有怪你。”
李楹愣住,正想问他,是真的不怪她?,还是只?是为了安慰她?这般说的?
这世上任谁被放弃,心中都不会好受的。
就如她?被阿耶放弃一样?。
崔珣刚想开口说什么,胸腔忽涌现一股刺痛,那是被借魂灯所伤的伤处,就算灵虚山人死了,这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他剧烈咳嗽起来,李楹唬了一跳,忙抚上他胸口顺气?:“昨夜你在云泽坛,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和灵虚山人赶到的时候,你就好像已经?受了伤,是紫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