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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与李楹共骑一马,两人披星戴月,一直到?翌日清晨,才停下歇息。
崔珣将马栓在树边,自己则去清溪取水, 只是他显然有些心事重重, 将革囊放入溪中取水的时候, 当?一朵山樱顺着溪流轻轻碰上他手腕时,他才赫然?发觉,于是将装满水的革囊从溪水中取了出来。
到?底……还是带她出来了……
可?……她若发现?,会生气吧……
她不会原谅他的……
他满腹心事,提着革囊,往坐在山樱树的李楹方向走去,他已改作布衣打扮, 布衣以白,他披着厚重雪白狐裘, 内里穿着一身白色襕袍,相比绯色常服, 白衣倒冲淡了他容貌中的昳丽潋滟,让他多了几分清冷神采。
所以当?崔珣将打好水的革囊递给坐在山樱树下的李楹时,李楹仰头,望着衣洁胜雪的崔珣时,脸莫名微微红了一红。
就如?她和鱼扶危说的一样,她喜欢崔珣的皮囊,无论看多久,都喜欢。
她心如?鹿撞,于是赶忙打开革囊,低头饮水,掩饰住自己的旖旎心思。
但偏偏她的心思,全?数落在了崔珣眼中,崔珣微叹,她喜欢的皮囊,他却?厌恶的很?,若非这具皮囊,也不会有突厥两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可?此?时此?刻,他又不得不生出一点卑劣念头,想利用这具厌恶的皮囊,去换得一个承诺。
崔珣席地坐在李楹身边,他看着低头饮水的李楹,忽然?“咦”了声,李楹立刻抬头:“怎么了?”
崔珣略微皱起眉头,他看向李楹,慢慢靠近她,然?后伸手,朝她鬓边抚去。
他气息越来越近,潋滟眉眼越发清晰,微微上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