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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个人承担,还是这样将心冰封起来,让任何人都?走不进去。

李楹苦笑:“我?以为,这么?久了,我?至少能得到你一点信任。”

崔珣只是默然无言,李楹轻叹一口气?,说?道:“鱼扶危在永兴坊有一处宅子,卖给了我?,我?先去永兴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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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风清,李楹心乱如麻,独自一人走在前往永兴坊的路上。

她?虽可以让纸人轿夫抬步辇送她?去永兴坊,但她?不想,她?如今只想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她?的心就像被无数纷乱的思绪困住一般,无法解脱。她?脑海中?,一下想起崔珣在去鬼市前说?的那句“本?就是我?一人之事?,无需牵累旁人”,一下又想起他在蔷薇花海中?说?的那句“你不该留在这里”,还有他在长安酒坊醉酒之时说?的那句:“你也救不了我?。”

李楹呢喃道:“我?不是救不了你,是你不给机会让我?救你。”

他将自己的心扉关上,对所有的往事?都?闭口不言,他不愿告诉她?在落雁岭发生的事?情,不愿告诉她?他在突厥遭遇了什么?,甚至连他有没有投降突厥,他都?不愿告诉她?,一切都?只凭她?自己猜测。

这样,她?又如何能救他呢?

李楹心中?充满了气?馁,她?突然之间?觉得十?分无能为力,她?犹豫了下,停下脚步,然后翻出腰间?挂着的牡丹五色锦荷囊,取出里面的红色蔷薇干花,她?拈着干花,看着那明艳灼灼的蔷薇花瓣,似是看着崔珣绮丽如霞的面容,良久,她?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她?松开手指,干花便掉到了地上。

她?狠了狠心,往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那蔷薇干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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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走后不久,空无一人的小巷又迎来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一只夜枭在空中?徘徊,落到男人肩膀。

夜枭咕咕叫了两声,男人道:“你说?,卢裕民和崔颂清都?密令他们的人,让如若找到我?的踪迹,就杀了我??”

夜枭又咕咕叫了两声,男人冷哼一声:“他们要杀我?,只怕没那么?容易。”

他嘴角噙着冷笑,又拔出腰间?的金鞘弯刀,仔细端详,弯刀生锈的刀锋上满是陈年凝固血迹,男人喃喃道:“还有这弯刀的主人,他们三人都?有天大?的把柄在我?手上,我?就不相信,凭这三个大?周最有权势之人,还保不住我?的性?命。”

他将弯刀插进金鞘,往前走去,肩上夜枭也振翅朝空中?飞去,锐利双眸闪烁着幽幽寒光,为男人监视着四周动静。

但男人和夜枭都?没注意到,他腰间?插着的金鞘弯刀悄无声息的从腰带滑落,贴着地面,来到了那朵蔷薇干花前方。

半晌后,月朗星稀,夜色如墨,永兴坊的一处新?宅前,一柄金鞘弯刀和一朵蔷薇干花,都?静静躺在漆黑色木门前。

第061章 61

烛影绰绰, 熏香袅袅,永兴坊大宅内,纸人仆婢分工明确, 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几个高大昆仑奴手持扫帚,认真清扫着院落的每一个角落, 连一点尘埃都?不放过, 几个花仆则小心翼翼地修剪着花草,花草在他们手中渐渐变的整齐优雅, 梳着双环髻的宫婢在整理着房间,一丝不苟的擦拭着红木家具,而宅院的主人李楹则端坐在书房紫檀案几前,她?面前放着一柄金鞘弯刀,还有一朵蔷薇干花。

这是方才一个宫婢发现门外有动静, 于是出门张望, 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发现了这柄金刀和干花。

李楹慢慢拿起那朵蔷薇干花,仔细端详着,干花之前掉在了地上,已经染上了一层尘埃,让本灼灼如霞的花瓣都失去了光亮,李楹忽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拿起案几上的白绸帕子, 帕子洁白胜雪,她?仔仔细细的, 小心擦拭着干花上的尘土,终于蔷薇干花又恢复了冶艳颜色, 李楹又端详片刻,她?目光迷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终是垂下眼眸,重新将干花珍珍视视的收在自己的荷囊之中。

收好之后,她?又将目光,投在那柄金鞘弯刀上,这弯刀,为何会出现在她的门前?

她?拿起弯刀,弯刀刀鞘由纯金打造,刻着草原狼的图案,还镶嵌着数颗祖母绿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将弯刀从金鞘中抽出,原本寒光闪烁的锋利刀刃已被黄色锈迹侵蚀,显得斑驳黯淡,见这锈迹,这刀应该很久没人?用过了,李楹凝眸,这刀刃上,居然还有血迹?

血迹附在刀刃之上,几乎浸透了整柄弯刀,呈现出一种干涸黯淡的深褐色,李楹微微蹙起眉头,这血迹应该也有不少时日了,这应该是把旧刀,但,是谁的旧刀?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弯刀放到紫檀木架上,既是有心人?将弯刀放在她?的门前,那到时自会有人?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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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在永兴坊新宅一呆就?是数日,期间和崔珣消息就?靠纸人?仆婢传递,她?也不是生崔珣的气,只是有些灰了心罢了。

崔珣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他知道李楹对他灰了心,但她?就?如同天上的琉璃月一般,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