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我会托纸婢送到先生府中。”
鱼扶危见她嫣然含笑,似玉如花,心中不由一动,有心想说这佛舍利,送给李楹又如何,但又怕李楹不收,于是狠下心肠道:“公主言重了,某与公主各取所需罢了。”
一声各取所需,却让李楹想起了那日崔珣说的:“你我各取所需,事成之后,便扬镳分道。”
她眼中的欣喜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心事重重的郁色,鱼扶危见她突然变了神色,于是问道:“公主有心事?”
李楹没回答,只是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偏偏这次鱼扶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为崔珣?”
李楹被戳破心事,愣怔了下,她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我有时候并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为何她会这样,还是为何崔珣会这样。
鱼扶危没听懂,但他也不打算听懂,他正色道:“某并不知公主为何要留在崔珣府邸,也并不知公主有何事需要崔珣帮忙,但某有一诤言,不得不讲。”
他一字一句道:“公主需,离崔珣,远一些。”
李楹听罢,却只道:“我知道先生想说什么,先生想说崔珣名声不佳吧,但或许,先生多虑了。”
鱼扶危没有想到李楹会是这种回答,他略微懵了下,回过神来,又继续劝说:“公主只知崔珣名声不佳,但却不知道崔珣具体做过些什么事吧?崔珣此人,少时便乖戾阴骘,他父亲崔公说他性桀逆放恣,喜怒不定,他不屑科举,十四岁入天威军,想以军功登朝入相,在天威军呆了三年后,便是落雁岭一战,那一战,天威军全军覆没,主帅郭勤威还被传首突厥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