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紧,免得碰到了他的伤势。
“夫君...你快松开我,我没有沐浴,身上气味难闻。”她别过脸,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胡说八道,我的眠眠是清甜的,一点都不臭。”
见到两人主子抱在一起说悄悄话,小丫鬟们已经见怪不怪,纷纷低下头去。
方幼眠往后退,可是她被喻凛抱在怀中,即便是要退,也是在他怀抱当中的方寸之地,根本就退不到什么地方。
“夫君...”
他怎么一回院子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外面的时候清冷禁欲,神色永远淡漠,话也不多说两句,家里的叔叔们跟他说话都字斟句酌,每说一句都要看他的脸色。
更别提那些跟喻凛同辈的人了,都不敢轻易往他的跟前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别打照面。
“我要去沐浴了。”她给雯歌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捂唇偷笑,连忙说浴房已经收拾好了,热水也拿了进去。
喻凛恋恋不舍松开她,“去。”
方幼眠梳洗之时,太医前来外室给喻凛上药。
他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好全,可气血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太医忍不住感慨,夸耀他的身子好,恢复得快。
喻凛淡嗯道了一声多谢,等太医收了针之后,趁着没有人注意,给喻凛递过来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
“这是大人要的药丸。”
前几日,方幼眠领着手下的丫鬟婆子们忙碌,不在喻凛的跟前,换药的时候,喻凛叫太医配了一味男子吃的避子药丸。
太医还以为他听错了,多嘴问了一遍,是要避子药丸么?
喻凛盯着方幼眠的动向,对着太医说是。
太医不解询问为什么,这避子药丸吃多了终归伤身子,虽说喻凛的底子好,可也有说不准的事情,毕竟喻家长房的事情备受瞩目,外面的人大多也都了解,喻家长房的子嗣凋零。
合该早做生育的大事,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怎么还要避孕呢?
就说这一次罢,借着上门探望喻凛伤势的名头,就有不少名门贵族将自家的妙龄姑娘给带着来了。
多数是为了能够在喻凛面前晃个眼,好歹入了他的眼睛,也能够跨进喻家长房,沾一沾光。
这蜀地来的姑娘方幼眠嫁入喻家才几年,膝下没有依靠的,掌了管家的权利不说,而今还得封了诰命,简直羡煞旁人。
前几日,崔氏过来的时候,撞见了太医,说让他也给方幼眠把把脉,为什么成亲那么久了,还是没有子嗣,还说上一次方幼眠去看了郎中,郎中说她的身子无事,也一直在吃助孕的药丸,却始终没有动静。
太医奉皇上的旨意,自然是听从喻家的命令,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喻凛却没有让他给方幼眠把脉,只说郎中已经看过了,方幼眠在吃着药,子嗣的事情急不来,过些时日再说罢,何况他受伤,两人也不做什么,怎么可能会有子嗣。
崔氏不赞同,说方幼眠没看郎中之前已经在吃养身的药材,况且他没受伤之前,两人也没有子嗣,合该好生看一看,看一看又不会怎么样,再者说外面的郎中医术再好也比不上宫内的太医。
喻凛却一再反对,说不用看。
太医夹在中间不敢言语,方幼眠看着喻凛也有些意外,她心里很是慌张,想着如何搪塞,没有想到用不上她搪塞,喻凛就已经把人给堵回去了。
崔氏忍不住拔高声音撒泼了两句,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让看,莫不是有什么病?
喻凛凝着脸没有说缘由,最后倒是松了口说是过些时日等他的伤势好了再看,且不急。
如此,当着太医的面,崔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真的要是吵起来了,可不好看。
那会子,太医听着话锋就觉得很不对劲。
喻凛的身子强劲,方幼眠看着气色也好,且追溯到上一次给方幼眠看旧疾,正儿八经给她把过脉象的,她虽说身子瘦弱些,受不住风寒,可到底没有什么妇人身上的弱症。
两人既然已经圆过房了,且听着喻夫人的口风,时常在一处,怎么会没有子嗣呢?
直到喻凛要避子药丸,太医才隐隐反应过来。
都督大人明明喜悦他的内眷,却不想跟她要孩子,背着喻家所有人吃避子的药丸。
这...
高门大户的秘辛,太医即便是知道,也不敢多言语,既然是喻凛的吩咐,太医只管照做,私下里给他配来了男子所吃的避子药丸。
“劳烦大人了。”喻凛默不作声收下。
太医可不敢担待他的一声大人,连忙请他不要客气,随后提着药匣子出去。
喻凛收好了避子的药丸,翻了一会子兵书策论,又看千岭跟在佥都御史旁边查案递过来的折子,他没有出面去刑部,那边的事情却还有很多,都是千岭在跑腿办着,差不离的决策都要等过了喻凛的眼睛,最后拿定主意。
佥都御史接了皇上下发让他主理的圣旨,只觉得汗流浃背,对方涉及宁王的幕僚,除了喻凛还有谁敢跟着宁王对着干?
虽说害怕却也不能打退堂鼓,幸而喻凛没有彻底抽身这桩案子,好歹能寻他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