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躺到她的身侧。
喻凛闭上眼睛,呼出的气息微热。
平复了许久才勉强缓和过来。
他侧眸看向身侧的女子,方氏睡得很熟,不知今日在家做了什么,想必是累了罢。
“......”
后半个月,喻凛也是早出晚归,有几日甚至忙得没回来,不过,他没有回来的时日都叫了千岭来传话。
即便是人没有回来,整日里御膳房的糕点也是一直送的,多半是千岭再送,偶尔千岭不在,就换了另外一个贴身的随从送回来。
方幼眠差不离到了喻凛忙完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太子遇刺,他忙着抓刺客,故而不得时日归家。
忙忙碌碌许久,刺客总算是抓到了,原来是贪污案子牵扯官员外戚的漏网之鱼,贪污案子是太子主理,喻凛带着督查司以及刑部和吏部协理,虽说大体都干铲除干净了。
可事情牵扯久远,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这刺客原是官员的私生子,因为家族嫡长利益被除了名字,当时满门抄斩,他不在族谱,便留下了一些隐患。
好在太子没事,捉到了人,铲除了隐患,喻凛又得了封赏和休沐日。
方幼眠整日里清点着他得到的赏赐,登记造册入私库。
他去给喻将军回话,才过来玉棠阁。
抬脚进门,见到方幼眠已经整理好了,正叫人搬东西,喻凛视线一扫,按住了一个小箱笼。
“这里面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头面,你拿去穿戴。”
方幼眠适才已经见到了,里面居然有东珠,这是昂贵且又象征圣宠的东西,便是崔氏,亦或者老太太都不一定有,她不敢拿。
想来想去,“不如给婆母或者祖母罢?”
喻凛摇头,“祖母吃斋念佛,往常不戴这些首饰,至于母亲,她自然有许多了,你留着。”
他接了千岭递过来的茶水,就着旁边的锦杌坐下慢慢吃。
视线所及之处,见到她纤秾合度,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还是挂着她的小香囊,是之前的那一个。
喻凛垂眸,他的腰上也有,是方氏给他做的,
他的香囊虽说也小,却比她的要大一些。
观着纹路颜色和样式,是一对的罢?
他吃盏茶走神的功夫,面前的姑娘还在踌躇犹豫要不要收他给的东西。
喻凛放下茶,淡声问她,“怎么了?”
“不若送给小姑?”喻凛不在家的日子,喻初也已经从江南游玩回来了。
说来也是新奇,她往常出去会给长房的人带物件,历来没有方幼眠的那份。
这次也是罕见,她给方幼眠带回了几匹江南时兴的绸缎。
应当是因为上次喻凛给方幼眠出头,震慑到她了。
方幼眠收入了库房,和崔氏送的物件放在了一处,并没有拿去裁衣衫。
过几日就是祝家大郎娶妻的婚宴,两家关系好,自然是要去的。
听管事的过账,喻初支用了家里不少的银子,说是为了过些时日去赴宴买东西打造首饰头面,她的衣裙倒是从江南采买了回来,首饰怎么挑选都不满意,已经打造了好几副了,还是整日里嚷嚷,讲跟她的衣裙不搭配。
“小妹的衣衫首饰也多,不给她。”喻凛拧眉。
“你是不喜欢这些首饰么?上次给你买的,也不见你穿戴。”她总是穿得十分朴素。
好像女子就没有不喜欢衣衫首饰的罢?但也总有些例外。
喻凛的眼里分明在问,不喜欢这些喜欢哪些?
方幼眠自然是喜欢,只是无功不受禄,拿人手软,何况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想和喻凛纠缠,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下了,“多谢夫君。”收着罢,不动就是了。
晚膳是在静谷庭,喻将军的四合院里吃的。
长房的人基本上全都齐备了。
崔氏对方幼眠倒是没有横眉冷对了,只是淡淡的,更不曾指使她做这做哪。
不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长了教训,还是因为喻将军和喻凛在场的缘故。
喻初倒是老样子,去江南一段时日,玩得脱了,被打的伤疤好了之后也不记仇,又黏黏糊糊来烦喻凛,给他献殷勤夹菜,讨好卖乖。
“哥哥,过几日就是应浔哥哥娶嫂嫂的好日子,初儿只裁了衣衫,没有好的首饰簪子来配,哥哥的私库必然有好的东西,不如挑些给初儿罢。”
在外面挑不到满意的,转而来找喻凛了,因为她知道喻凛手上有很多宫里赏赐的东西,有一些甚至是贡品,穿戴出去,必然夺人眼球。
“没有。”喻凛径直拒绝了。
喻初的笑脸垮了下来,“怎么可能没有。”
喻凛神色淡淡,用公筷把她夹过来的菜给放到旁边,“听宁妈妈说,你近来已经打了很多头面,未免奢侈铺张,所以没有。”
喻初还要再嚷嚷那怎么能一样。
喻凛抬眸,定定看住了她。
触及自家兄长清淡又威严的神色,喻初的表达噎了回去,只能恨恨扒饭,“......”
方幼眠始终低头默默吃着,忽而她的碗里多了一支蜜汁酥皮鸡腿。
是喻凛夹过来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