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不放没有意思,他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再者说,方氏总在不经意之间给他带来一些难以言说的“惊”和“喜”。
譬如那些不可名状又有些无理取闹,身为她夫君的占有欲,不喜欢她隐瞒欺骗,不喜欢她被旁的男子惦记,也不想她心里有放不下的人。
还有鱼水之欢的乐事,原来真的果如他的下属同僚所说很有个中滋味。
说不出来的舒爽和愉悦,这是喻凛凛军打仗取得胜利,成功缉拿刑犯也无法获得的快乐,甚至会激发他的一些幽暗。
与她一处,看着方氏在他之下,她那历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貌美的小脸上因为他的动作绽开了妙曼的神色,染上嫣红的霞云,无法抑制而发出的破碎婉转的嘤.咛。
只叫喻凛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受心绪的控制了。
甚至想过要狠一些,好叫她失控,可又想如果再狠一些,会不会把她给弄坏。
或许不会坏,只是会叫她哭得更狠。
这应当属于在欺负人了。
他的妻子从无错处,又娇柔弱小,他身为男子,大丈夫,怎么可以欺负她呢,甚至还是故意欺负她,未免也太恶劣了。
他二十多年以来都是依礼法规矩行事,从来没有过仗势欺人,没想到第一个生出要欺负人念头的对象,会是他的妻子。
喻凛一直在克制隐忍,不叫自己不受控制,被情.欲给浸染支配,做出失控的事情。
即便是竭力克制了,可到底还是有些伤到了,他抱着她去沐浴净身的时候,借着光亮看到了一些。
故而早起拿了膏药放在显眼的地方,之所以没有告知伺候她的小丫鬟,也是顾虑她羞赧,谁知道她竟然没有发觉。
“我手上还有,我去拿来给你上药。”怕她明日不上,喻凛启唇道。
如此,也不需要再找她的丫鬟问了。
何况白日里她要如何上药?
方幼眠眉头蹙得比方才厉害,喻凛自然是瞧见了,他在等她的回答,没多久,果然听到了她拒绝的声音。
她又添了一句,“还是不必麻烦夫君了。”
“你明日果真会上药么?”他还是锲而不舍在问。
方幼眠算是有些服气他了,“会。”她点头,已经在极力忍耐心里的不悦和不耐。
好烦。
喻凛问得她有些羞还有些恼。
他寻常不是话少沉默么。
“只怕你羞赧,又不找丫鬟帮忙。”他轻声道,“抱歉,赖我的不是,昨日我应该轻些的。”
他的确已经轻些了,方幼眠能够感觉到。
可个中缘由,她不想回答,怕回了一句又来一句没完没了,索性也不再回答闭上眼睛。
喻凛看着她的睡颜,只当她羞了,她缄默不言也不在意计较,在她睡去没有多久之后,也渐渐睡去。
“......”
第二日,方幼眠没有睡得太迟。
醒过来的时候喻凛还在,不过他已经起身,梳洗过了在穿衣衫。
湛蓝色的衣袍,锦玉腰带,束白玉冠,加之他身量本就高大,样貌生得俊俏,在外物的衬托下,更显得整个人风光霁月,气度翩然。
进来在侧等着伺候的小丫鬟,甚至有人在偷偷窥伺他,不过动作的幅度非常小,看不出来,只是方幼眠留心惯了,故而一眼捕捉到。
方幼眠要起来,他却叫她不必早起,“东宫有事,我得随侍太子身侧,故而不能陪你在家用膳了。”他解释。
原本刑部和宁王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能够慢慢查起来,谁知昨日御林军的人来报,说太子险些遇刺,喻凛身为大都督,三军统帅,自然要进宫去排查,更换太子身边的人,又要重新安插人手。
为防止对方潜逃,必然要快些找出凶手,因而又开始忙碌了。
太子遇刺的消息散发出去必然引起人心惶惶,为防止有心人异动,知情的人全都封了口,所以他不便告知方幼眠,又怕她多心,毕竟前去碧波斋用膳,祖母问起他的公事,他才说了有空,后脚就不见人影,总归不好,因而简略告知了她。
方幼眠自然知道他很忙,点头应是。
况且她也不想和喻凛呆在同一屋檐下,他还是忙碌起来比较好。
“若你在家觉得无趣,可找人上门来唱戏,亦或是...”
他想说等空下来带着她出去,可想到了上神节,她或许并不想去,毕竟上次就推诿了,再者她在京中没有什么故交朋友,不知是否真的没有,可在他所知之内,好似没有的。
喻凛的话顿住了,好一会才道,“你可以找些喜欢的事情做。”
喻凛这话是怕她闲着闷住了么?
方幼眠颔首,“好。”她原本想说一句,多谢夫君牵挂,话到嘴边,想起他昨日的叮嘱,后面噎了下去。
“嗯。”
喻凛换好衣衫,便带着千岭离开了。
方幼眠又躺了一会便起来用早膳,跟昨日一样的,就是过家里的账目再听底下的人回话,有宁妈妈帮衬,闲暇时辰很多,她空下来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做。
午膳那会子,千岭又过来了,给方幼眠送宫内御膳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