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朗结实的胸膛中间,避免遇到晨起时,因为亵衣过于单薄,最终挨近,因为呼吸起伏,引起颤粟的尴尬。
但她很清楚,一会要发生的事情会比晨起时分还要亲密,因为不会有遮挡了,单薄的亵衣也不会有。
但才开始,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隔一隔,或许是不想让喻凛听到她略是慌张的心跳罢,方幼眠很不喜欢别人窥探她的心事。
原本再熬些时日便能功成身退,可她的计划落空了,因为秋玲被喻凛给送了回去,秋玲不在玉棠阁伺候,那就没有办法分走喻凛以及喻家诸位长辈的神。
她和喻凛心知肚明为何会没有孩子,没有圆房如何会有孩子。
她一直心存侥幸,或许可以拖延些许时日,可喻家的人催促得着实厉害,老太太今夜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话语让方幼眠沉思,或许老太太知道了内情。
毕竟宁妈妈被她拨过来伺候了,宁妈妈是她的得力助手,虽说接手了管账让方幼眠得清闲,可到底内里的原因,是为了子嗣。
她对喻凛也算是感激,在诸位长辈的多重压力之下,都没有将实情告知。
或许是为了遵循她的意愿罢,月信走了之后,她的“咳病”好了之后,没有换被褥,他也没有询问,更没有侧面点明什么。
也或许他并不喜悦她,故而不想与之亲近,可若是灭有圆房的事情一旦被人知晓,受千夫所指的人,不会是喻凛,而会是她。
故而,这一步是必要越过的了。
截今为止,距离弟弟科举还有几月呢,妹妹身子携带的病痛还没有断根,她积攒的银钱也不够多,因而不能失去喻家的助力。
方幼眠适才躺下之时,脑中思绪翻飞,想了又想。
只要越过了这一步,纵然喻凛不想与她亲近,日后东窗事发,那她也有了辩驳之语言,即便人微言轻,甚少或许不会有人相信,但她也算有话说,能辩一辩。
她看着男人在幽微昏黄烛火下,更显得清冷俊逸的面庞。
他居然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虽说没有动静,但他没有推开她。
男人阖上的眉目俊美到了极点,也不知怎么生的,他的睫羽比女子的都要浓密纤长,却不显得羸弱,反而有种不可言喻的美感。
方幼眠看了一会,都已经越过了一关,走到了这里,她抿了抿唇,低下头,靠近男人。
少女清浅的呼吸以及身上的甜香卷到了他的鼻端之下。
方氏越发靠近他了。
“……”
原本她是俯身的姿势,两只细腕隔绝在两人的之间。
她的腕子也软,虽说与她的雪软不能比,却也柔若无骨一般,并不叫人觉得膈得难受。
她是要撑身起来,又要借着力道,喻凛的胸膛宽阔,她又不能分开了手,撑在两边越到他的上方。
只能手掌屈到了他壁垒分明的胸膛上,而后往上攀了一些,她靠得很近,可方幼眠也不敢触碰男人的薄唇,她俯身下去,生涩而缓慢的用她的鼻尖,试探性的触碰了男人的鼻尖。
虽说只有点点触碰,摩挲的力度也很小,但还是不免叫人起了莫名的颤粟,男人身上清冽的沉香十分清晰。
方幼眠心下慌涩,她半垂着眼,因为彼此的距离过近,又在安静的夜晚,即便光亮幽暗,她还是看见男人的长睫在她触碰上来的一瞬间颤动了动。
不等她定神再看,原本“沉睡”的男人终于掀开了他的眼帘。
他的眸色深沉,胜过以往任何一次。
睨视着正趴在他身上“胡作非为”扰人清梦的少女身上。
她的长发拢了下来,漫在她的臂腕周边,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小脸不知是不是因为羞赧靠近的缘故,渗出一层粉嫩嫩的红润,是今日晨起时他所见到的那样。
视线相对之时,又见了她眼瞳当中盈润的水意。
她的眼睛里好似真的盛了春水,会漾一般,看得人心热,很快她便垂下了眼睫,避开了对视。
虽说有避开的举动,却没有退缩。
许是这样撑着累了一些,没有立稳,整个人往下滑,她又往前蹭来了一些。
她的手往前,碰到了男人锦色中衣,把他的中衣弄敞开了一些,露出男人凹凸深陷的肩胛锁骨,以及肌理纹路。
方幼眠的手轻轻搁在了他的肩膀上虚虚扶落着。
她的细腰蹭到了男人窄劲的腰腹。
亵衣的领口往前掉了一些,后领挤上了她的后颈,前面的也就宽泛了,露出大片的雪白细腻,也不知她自己发觉了没有。
方氏虽然身骨单薄,却不瘦弱。
“......”
只垂着睫毛,方才还黏上来蹭着他鼻梁尖的一个人,眼下害羞得看都不敢看他了。
她的乌发也落了过来,有一些逶迤到了他的身上。
喻凛看着她,大掌拂开了被褥往后穿过,落到了她的后腰上。
薄薄的亵衣根本没有办法隔绝,男人掌心传过来的烫人的温度。
方幼眠不住凝起神来,身子也僵了一些,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凝到了男人搁放手掌的后腰窝处。
喻凛看着她风声鹤唳的样子,就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