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玩笑中,顾长泽浅笑抬起头,看到营帐外一道?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
部下指着那张前?几天晚上才见过的脸。
“那是谢王贵女。”
他在营帐中养伤,枯燥无趣的军营生活中,时常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她对着谢王撒娇,与谢世子?嬉笑,甚至军营中的许多人她都叫得?出名字,唯独从没一次入营帐见他。
偶尔的时候,顾长泽心中也有失落。
是否那天晚上的记忆,独自攀在山谷上的惊险,残夜里依偎在一起上药的温暖,早就只剩他一个人记着了?
更多的时候他安慰自己,不过萍水相?逢,他又带着面?巾。
“谢小?姐今儿去?钓鱼了,那样的大家闺秀,竟还会钓鱼。”
“谢小?姐晚上陪着谢世子?去?赛马了,谢世子?差点摔下来,被谢小?姐好一顿训斥,听说他身边的下人受了伤,谢小?姐还亲自上药,果真善良。”
“谢小?姐在边关研究怎么种玉兰呢,这山窝窝的地方,哪有这么娇贵的花。”
可在那无趣枯燥的养病军营生活中,他日日在部下的只言片语和门外听到的声音中,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在心中疯狂滋长着好奇。
他出不去?,也不能贸然提及那一晚,便无数次在自己的营帐中,将那她留下的萤火虫画一次次看过,一回回摩挲。
他在心中勾勒出了一个脾气鲜活的谢瑶,她的身影越来越出现?在他的梦境和想象中,直至渐渐扎根,越发清楚。
“谢小?姐今儿去?了远处的一个山洞,她说那有个受伤的人,也不知?道?出来没。”
乍一听到这话的时候,顾长泽正?整理着盔甲,将要迎来这场边关最大的一战。
他嘴角勾起笑意,将那幅萤火虫画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