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已有些激烈。
“顾长泽,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本事, 原也不过只能自己作弄出来个伤口让她对你心软一二。”
这话中有几分嘲弄的?意?思, 顾长泽微一扬手挥退了下人,看着萧琝道。
“再没?本事, 孤如今也是她的?夫君,萧公子没?名没?分为孤的?太子妃挡剑,又算得了什么??”
一句话戳中萧琝的?伤痛,他激动?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刚一起身,顿时胸前?的?伤口崩开,鲜血染上白袍,他疼得几乎昏厥。
萧琝双目赤红。
“你……你便不怕我将你的?肮脏事都告诉她,到时候你连夫君这个名分都没?有?”
此?言一出,顾长泽嘴角的?笑?跟着敛去,他往前?走了半步,袖袍翻飞,白净的?掌心放了一把刀。
寒光闪过,顾长泽道。
“萧琝,你有一千种死的?法子,分尸,凌迟,毒酒,匕首,但你只有一次说?错话的?机会。”
萧琝只觉心中憋闷,刚要梗着脖子喊有本事你便杀了我,话到了嘴边,他忽然眼珠一转。
“我说?不说?原也没?什么?,说?了也不过是她离开,不说?……
阿瑶也依旧不喜欢你。”
他笑?了一声,看着顾长泽隐约变了的?脸色。
“谋夺了人,谋不了心,骗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你身边,她能心软一时,也不过是因为愧疚,殿下这幅病殃殃的?身子,能不能活到她喜欢你的?时候还两说?。”
那把刀在顾长泽掌心泛出光亮,被他反手握着抵在了萧琝的?脖子上。
“孤自有命与她长久,萧公子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身上的?伤这么?重,万一没?出东宫便已死了,那可不能等着看孤以后的?风光了。”
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萧琝脖子上泛出一丝血迹,两人目光对视,均是寸步不让。
“殿下与公子都在里面?我进去看看。”
一道轻柔的?声音让两人思绪回神?,谢瑶推门而入的?时候,顾长泽一派温和地坐在一旁,萧琝撑着床榻咳嗽着。
“殿下,子行哥。”
谢瑶看萧琝咳嗽得厉害,登时到了桌边倒了一盏茶递给他,还没?来得及问过情?况,一旁的?顾长泽也低头咳嗽起来。
“阿瑶……咳咳……”
谢瑶赶忙又倒了另一杯茶,顾长泽却不伸手接,只捂着唇咳嗽。
谢瑶端着茶盏喂到他唇边。
“殿下喝一些吧,您身子未好,怎么?还出来了。”
萧琝握着茶盏的?手顿时收紧,只恨不能将杯子扔了。
顾长泽就着谢瑶的?手喝了两口茶,轻声道。
“只是醒了闲着也无?事,孤想萧公子似乎伤更重些,便过来探望一二。”
萧琝将帕子从?脖子上挪开,看着上面的?血,冷笑?一声。
探望?
“殿下的?伤也不轻,您这样?突然出来,我也放心不……这是什么??”
谢瑶的?目光落到一旁,一眼看到那还沾着血迹的?匕首。
她脸色吓得一白,顿时看过去。
“殿下,您受伤了?”
顾长泽动?作顿了顿,一派自然地伸手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掉。
“不是孤,只是来的?时候瞧见萧公子似乎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匕首。”
谢瑶顿时看过去,看到了萧琝脖子上的?伤。
她疑惑这匕首是怎么?伤到了脖子,但也没?质疑顾长泽的?话。
“子行哥,你下回必得小心,有什么?想要的?喊下人去拿就是了。”
萧琝:……
他僵硬地动?了动?脸皮,咬牙切齿道。
“好。”
“这伤还是喊人来给你瞧一瞧吧。”
谢瑶连忙朝外喊了太医。
入内又包扎了一番,这回萧琝从?腰腹到脖子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那太医还“有意?无?意?”地将他下颌也包了起来,人裹得如同?粽子一般,再也瞧不出一点之前?的?利落俊美。
太医顶着萧琝杀人般的?眼神?包扎好了,回头对着顾长泽点头哈腰地道了礼退下。
顾长泽看了一眼萧琝的?“丑陋”,嘴角扯开一分笑?意?。
“阿瑶,萧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午膳便一起用吧。”
他难得这样?大度,谢瑶有些欣喜地答应下来。
萧琝对着铜镜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顿时更笑?不出了。
屋内有两个人都伤着,谢瑶亲自出门吩咐小厨房做些温补的?药膳,顾长泽起身回了屋子。
“将孤屋内最好看的?衣裳拿出来。”
他在下人诧异的?目光中,亲自挑选了一件浅蓝色广袖长袍,袖口镶着流云纹滚边,发束玉冠,腰束祥云纹宽封,衬得他脸上的?病弱之气也消散了些,愈发俊美矜贵。
“孤与隔壁那丑陋的?萧公子比,谁更好看?”
江臻战战兢兢地垂下头。
“自然是您。”
顾长泽满意?一笑?。
萧琝的?脸色在看到顾长泽衣着光